笑了:“谢谢顾兄。
乐无涯:“.....
他确实喜欢欺负老实人,但这也太老实了些,几乎让他有些负疚了。
“你还真知足!那钱是你自己掏的,你也不趁机管我要点什么?”他抬起手,照闻人约脑门心弹了一记,恨铁不成钢地点评道,“呆!‘闻人约想了想:“那,请我吃粉蒸肉?‘
乐无涯:“.....
他真真是无话可说了,
他伸手推着他的肩膀:“你可别气我了。走走走,请你吃四海楼的。
闻人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气着乐无涯了,只是觉得这一切很让人满足。
三文钱一把的花儿,街头小店或是四海楼的粉蒸肉,都很好
二人并肩走出一段,乐无涯问:“对了,刚才那个卖花的,他眼睛是什么颜色的?
闻人约和他呆了这么久,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些观人的功夫:“他鼻梁挺翘,看面相是景族人.....
他略一思忖:“似乎是......带点绿色。
乐无涯用鼻子呼出长而冷的一口气:“哦。
闻人约揍花走在他斜后侧,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顾兄不是那么一无所知了。
他派自己去买花。好像是出于试探
再想到那卖花郎怪异的言行,闻人约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顾兄和那卖花郎,会不会早就认识呢?
顾兄难道本来就是南亭人吗
想着想着,他捧着花,怪不好意思地微笑了
.....顾兄是相信他的本事,才叫他去打探呢。
想清楚这一点后,闻人约反倒有些遗憾
若是自己能再得力些,应该从那人口中探得更多口风才对,
乐无涯注意到他表情有异,拿胳膊肘撞他:“想什么美事儿呢?跟我说说。
闻人约受了这一撞,抬起眼来,和乐无涯视线相对
顾兄就像当初带他去找活路时的样子一模一样,神情轻佻,偏又美丽
这一望之下,闻人约突然发现,顾兄的面貌又变了
他比先前更白了些,在冬日被雪洗过一场的煌煌天空下,有了瓷一样的质感。
他伸手抓住了乐无涯的袖口,拉着他往前走去
乐无涯有些莫名:“做什么?
闻人约:“我的生辰,一切随我成么?
乐无涯在心里嘀咕,咱们俩的生辰不一样么。
不然,自己也不会在死了那么多年后,被那不知道是道术还是鬼术的伎俩给生拉硬拽到他身上来
但这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卖花郎直望着二人的背影
方才乐无涯送花给他,二人拉拉扯扯的场面,被卖花郎尽收眼底,
他漠然地站起身来
他的身量伸展开来,意外地惊人,堪称是高大威猛
他把一担子花送到衙前,对守门的衙役问:“劳驾。刚才出去的是县令大人吗?
他口上说着“劳驾”,可是语气一如既往,并没有丝耄纡尊降贵的意思
若是换了旁人,衙役定然要拿水火棍把这人赶鸡一样地轰走。
然而,由于此人长得顶天立地,两名衙役即使手持棍棒,和他面对面站着,心里也直发虚
其中一个衙役粗起声音道:“那又如何?
卖花郎把肩上的担子卸下:“这有一担花,都送他了。
说完,他举步就走
衙役一时发懵,喊了他两声,见他头也不回,不免活了心思。
今日太爷刚把里老人召集起来,开了个会,莫不是哪个想给太爷行贿,用花来做遮掩?
本着雁过拔毛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