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他甚至没有用威胁的语气,还是骆京书记忆里的那样,语重心长,充满耐心。
骆京书手指轻轻在膝盖上敲着,过了会儿,他轻笑一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眸子眯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文雅温和的中年男人,像是在求解惑,“程先生,你为什么会觉得一个抛妻弃子的丈夫和父亲,他的血脉是有情有义的?”
程念好像愣住了。
骆京书嘴角的弧度变大,“比起我妈,我其实更像您一点。”
谈话不欢而散了。
程念没有显得不高兴,他在骆京书下车时,问道:"你母亲现在还好吗?"
骆京书站在已经被晒到发烫的路面,他顶着日光直射,不急不缓,“丧偶后,她一直都很快乐。”
程念眼皮抖了抖,他带上车门。
司机是以前的老人,他打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感叹,“少爷和以前不一样了。”
程念摘下眼镜,有些疲累,“我只有一个儿子,你说的是哪个少爷?”
司机立马噤了声。
-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已经拎着提前整理好的行李箱麻利地溜之大吉。
骆京书整理了几件衣物丢进行李箱,同时接了陆约的电话。
“你可以在首都休息一周,下周有你的镜头。”他语气公式化得像是两人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
骆京书本想俏皮一下回复“收到”,可刚刚程念的话还在他脑海中盘桓,欲言又止后,他还是打算当面问陆约。
“怎么?”陆约察觉道骆京书莫名踌躇的语气。
“想去意大利玩。”骆京书随口一说。
电话那头沉吟了片刻,“这几个月都在组里,时间不多,等拍完戏我们一起去。”
骆京书蹲在行李箱前,他用缓慢而又深情的语气说道:“然后,我们一起行走在波西塔诺的艳阳下。彼时,在克雷马,看着我的脸,与我四目相视,请以你的名字呼唤我。”
他挑逗后,自己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反倒是陆约直到骆京书笑完他都安安静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骆京书清了清嗓子,好吧,可能不好笑。
可陆约这次安静太久了,生气了?不该拿电影开玩笑?
“所以,”陆约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声音很低,情绪不明,使人莫名感到紧张,“如果我们结婚的话,你想要在春天,还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