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就知道了?闹得这样大吗?”
小两口吵架,不至于吧。
长公主忧心地望着她,“寻常人倒是不晓得,只是皇室怕是传开了,我也是从皇上那听来的。”
魏皇后最爱做火上浇油的事,第一时间就捅去了顺安帝那,好似小两口闹个别扭,都得让皇上下旨训斥似的。顺安帝是父亲,不便插手夫妻的事,就托人告知了长公主一声,让长公主劝劝,顺安帝也并非真关心沈翊,只是不想魏家一派得意罢了。长公主倒是真的关心闻妹,“夫妻间哪有隔夜仇,说开也就好了。”
“义母不必忧心,只是些小磕碰,无碍的。”闻妹不好和长公主解释,只能往小了讲。
“那就好,你们新婚,磨合是少不了的,不过我听说燕王收了两个侍妾?”魏皇后送了燕王两个侍妾,恨不得嚷嚷的全天下都晓得。闻妹面上有些伤心,但还是说:“是皇后娘娘赏的,我推脱不开。”
长公主打量了她几眼,宽慰她
“你也别往心里去,皇后送来的人,燕王定不会宠幸,摆在角落多两口饭罢了。
燕王和瑞王闹得水火不容,燕王要是宠幸魏皇后送的宫婢,长公主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我明白。”闻妹笑了笑,只是有些勉强。
“好孩子,”长公主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手背上比别处略白些的印子说道:“燕王是王爷,即便将来纳妾,你也想开些,别钻了牛角尖,总之有我在,你的位置没谁能动摇。虽然沈翊说了不会纳妾,长公主也因此欣赏他几分,可说到底男人的承诺能抵几时呢?长公主活到这把岁数,什么都看开了,皇子哪有没妾室的,更何况沈翊想往上走,来日若真能坐上那个位置,三宫六院,就算不乐意也会被朝臣逼着选秀。有时权力越大,越是身不由己,就像顺安帝。
闻妹知道长公主是真心为她好,鼻尖有些酸,没谁和她说过这样的贴心话,有个母亲真的不错,“义母,谢谢您,我都懂,不会因为纳妾和王爷闹的。”“身为皇家媳妇,不得不大度宽容,你看看瑞王妃,看看皇后,都是这样过来的,”长公主伸手捧了捧闻妹的下颌,“你只要抓紧府中的权力,想办法握住燕王的心,几个妾室蹦不出你的手掌心。”“是,我听义母的。”闻妹释然地笑了笑。
其实想一想,不仅仅是皇家媳妇,定都世族媳妇不都过着这样的日子吗?
四哥是特别的那个,而她幸运地遇到了特别的四哥。
长公主宽慰了闻妹半晌,走前还和闻妹聊了聊善兰堂的事,她的心情也就顺势“好转”一些,午膳多用了点,月露和竹夏稍稍宽心午后,瑞王悄无声息地到访周家,周家二老吓得不轻,连忙跪地迎接。
瑞王是为着周羡青来的,待二老还算客气,问询了几句,就去了周羡青的院子。
在院子里就能嗅到浓重的苦药味,周大人拘束地说:“犬子受了些伤,怕是不不便见王爷。”
“无碍,本王特意来给周学士送伤药。”瑞王颇为平易近人。
周大人将瑞王引入周羡青的屋子,叫人上了茶就退了下去。
周羡青趴在床榻间,拱了拱手,“王爷恕罪,微臣不便起身给您行礼。”
瑞王笑道:“周学士躺着就好,这是怎么了?伤得这样重,可要本王请太医来瞧瞧?”
“劳王爷记挂,只是意外跌了一跤,就不必劳烦太医了。”周羡青神色疏离,对瑞王也不算热络,还隐瞒了被沈翊麦打之事。“周学士何必瞒着本王,燕王当众责罚你的事早已传开,你就是替燕王隐瞒也无济于事,”瑞王叹息道:“周学士跟着燕王尽忠职守,可燕王却为了一个外人当众责罚于你,
本王看着不忍心啊。"
“燕王不过是公事公办,”周羡青神色微沉,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