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读什么吗?”
他会发出这样的疑问是有原因的,中产阶级一直倡导“理性休闲”,简而言之,他们认为休闲娱乐活动必须能让人学到点什么,而不是单纯追求快乐。
这种言论一向受到大众的倡导,直到21世纪,人们还对追求快乐的娱乐而有负罪感。
很明显,《海伦》很难让人学到点什么东西。
“但是他们销量翻了一倍,”一位新来的编辑弱弱地说。
“这是不对的,”主编愈发肯定自己的观点,“挑拨情绪的文字,不应该成为杂志小说的主流,这和那些一便士小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他们销量翻了一倍,”那位新编辑稍微大声了一点。
“我们应该谴责这种类型的小说!”主编瞪了他一眼,“身为杂志编辑,我们要对公众的认知负责,我们可能是他们接受信息的唯一途径。”
“但是他们销量翻了一倍啊,”新编辑声音更大了,“从《男人和妻子》完结之后,我们的销量一直在下滑,新上的《金》完全接不住,这个月我们的杂志只发售了五万本。再这么下去……”
再这么下去会发生什么,在座的编辑都清楚。
原本杂志就很难做了,卢恩顿到处都是倒闭的杂志社,没错,杂志作为公开出版物,需要担负一定的社会责任,但是首先得活下去才能说其他吧。
无言的沉默弥漫开来,沉重的压力笼罩在办公室里。
“让威尔斯试试吧,他这段时间不是在准备新书吗?”一直没表态的编辑提议道,“《女士月刊》有被替换人生的贵族小姐,为什么《卡塞尔杂志》不能有被替换人生的贵族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