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谁最厉害?”
“所以这次的考试,看似简单,其实很难?”
一加一等于二,要从中选出最先喊出来的,甚至最先举手的。
啊?
这,这怎么搞啊。
本来沉浸在,岁考真简单真快乐的同窗们,现在傻眼了。
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们,题目太简单也是问题啊。
那怎么办?
他们还美滋滋地答了舒适区内的文章。
“你呢?你怎么写的?”又有人问道。
纪元看着众人目光,干脆背默出来。
他写字极快,又是极好看的馆阁体,几乎他一边写,周围人一边念。
与此同时,研学处也在念纪元的文章。
殷博士看着开篇的文章,赞道:“很有儒家之风。”
说着,忍不住给周围人传阅:“都说纪元是有天赋的,不信你们看。”
很多人看着纪元的勤奋,便忽略他的天赋。
可他的夫子们却知道,纪元的天赋远超勤奋。
十岁的年纪,就能做出如此文章,实在不得了。
“明年的礼记,我教定了!”
郭夫子默默腹诽,看来他猜得没错,殷博士早就想好要教纪元,只是没找到时机。
要是老赵知道这件事,估计也会很开心。
他这个学生,真是人人抢着要。
纪元的试卷在研学处传阅,已经是无可争辩的第一。
路过的教谕都夸了几句,他最近经常去衙门,这会还是过去,顺口道:“我就知道纪元会是第一。”
啊?
您这就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纪元升堂考的资格,确实有了。
升堂考在五日后,十一月二十五。
如果说岁考,是考一年学习的内容。
升堂考就是真的考四书五经了。
虽然重点还在四书,但五经也会涉猎。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看学生们的掌握情况。
十一月二十一下午,看到成绩以后的甲乙丙三个明伦堂的学生,全都陆陆续续回家。
往日热闹的县学变得安静下来,只留了九个学生。
他们就是丙等堂的考生们。
其中有几个,是去年考过一次的,看起来格外紧张。
特别是蒋克,他是丙等堂的副舍长,以前还会嘲讽穷学生们为穷酸社,今年却收敛心性。
一个是县学的氛围变了,二是他去年升堂考并未考过,一整年都在努力复习。
纪元在其中,自然是年纪最小,也最晚进县学的。
他跟其他人也不算特别熟,但这会学堂只剩下九个人,难免多说一会话。
蒋克念念叨叨:“我爹说,最近几年,可能是正荣县县学最好的时候,如果在这种环境下还考不上秀才,那多半没指望了。”
“反正正荣县的机会难得一遇,我们一定要把握住。”
升堂考不设名额。
九个人都不是竞争对手,只看谁的学问够了,谁就进入乙等堂。
故而这里少了火药味,多了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去年我考过的,题目不说很难,但考得很全面。”
“四书你们也多看看,每年都教四书,这四书实在是重点。”
说着,蒋克翻了翻书,应该是为了缓解紧张所以说了那些话,他还隐晦地看了看纪元。
纪元见他们若有若无的看过来,轻咳道:“你们有要讨论的吗?”
或者说,有要问的吗。
“有!”
“这句话的意思,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