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睡了一场好觉的原因,第二天醒来迟雪洱就感觉自己
的病已经彻底好了,身体全无疲惫感,难得的轻快松爽。
可惜的是天公不作美,今天的天气和前几天一样,从早晨起就阴沉昏暗,厚厚的灰色云层堆积,笼罩在别墅上空,有种风雪欲来的压迫感。迟雪洱双手捧脸,呆呆望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天气这么差,是不是该跟颜清说一声让他改天再来啊。
"今天可能会下雪。”
低沉的声音在后方响起,迟雪洱转过身,看到陆熵从浴室的方向走过来,修长的手指在下颌的位置轻抚,似乎是刚刮完胡子洗漱出来。这么说来陆熵似乎每天都需要刮胡子,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比自己起得早,很少看到他没有刮胡子的模样。但偶尔一次迟雪洱先醒来时,还是有幸能浅浅观察一下的。
没有醒着的时候那么精致和一丝不苟的华丽,也显得更像是个人了,一个有着普通烟火气和生活味的男人。在他发呆时,陆熵也走到窗边,双手撑在他身侧,低头靠近他耳边:“天气会很冷,别到外面乱跑。”这个姿势,迟雪洱几乎是被他完全拥在怀里,一阵若有似无的雪气在鼻息间萦绕,是须后水的味道干净清爽,混杂着陆熵自己身上的气息,比香水还要好闻。
迟雪洱偏头:“你今天也不去公司吗?”
距离太近了,即使是这个很细微的动作,迟雪洱的嘴唇也差点就擦到陆熵的下巴,吓得他心里一紧,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些。陆熵没注意到他这个不起眼的微动作,低眸看着他白嫩的脸腮,伴随着说话的动作一动一动,想都没想就低头在上面啄了一下。好软,还有点冰。
陆熵微眯了下眼睛,伸手将人抱起来,转身往床边走:“先换衣服吧,身体都冷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迟雪洱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确手凉脚凉,尤其是双脚,都快木的没有知觉了。
他向来体寒,穿着睡衣在窗边站了没几分钟身体就冷成冰棍,也难怪陆熵不满,病才刚好,要是再来一场,别说是他的身体会受不了,陆熵可能也会对他觉得很不耐烦吧。想到这里,立刻顺从地把陆熵递过来的毛毯裹在身上,抬头冲他笑了笑,露出唇边漂亮的酒窝。
陆熵盯着他的脸蛋凝视半晌,抬手捏捏鼻根,他最近总觉得有点摸不透这小少爷的脾性,有时候倔得很,闷葫芦似的什么都憋在心里,有时候又会像现在这样很乖,顺毛猫儿一样,让人看着心软。难道这就是青春期的小孩吗,叛逆。
“你那位同学什么时候过来?”
迟雪洱愣愣,没想到昨晚随口一说的事他竟然还记着:“说是十点左右。”
回答完他就突然意识到一件事,抬头望着陆熵,诧异地眨眨眼,这个日理万机的总裁,从早上醒来一直没从别墅离开,甚至还一直在房间里逗留到现在,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吧。看他此刻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陆熵勾勾唇角,手指抬到颈问把刚才没束好的领带收紧,语气轻描淡写:“有客人来访,我这个主人怎么能不在。”这的确是有些出乎迟雪洱的意料了,虽然昨天得到陆熵的允诺时他是很开心,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也要留下来一起见颜清。“你不用工作吗?”
迟雪洱记得昨天他们聊天时,陆熵都还在时不时接电话处理工作,忙成这样,他还以为陆熵今天一定会去公司。而且他也已经想好了,如果陆熵不在别墅,那等颜清过来玩时,他们也不会太过拘
束和尴尬,
乍天在微信里他也已经跟颜清这样讲过了。
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陆熵这个工作狂竟然连续两天都不去公司。
这在以前可是史无前例的情况。
陆熵单手系好袖口,动作轻缓优雅,瞥一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