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发现楚昭一瞬不瞬瞧着自己,疑惑:“王爷?”
楚昭笑:“无事,你说得不错。”
他夸奖明明非常普通,但眼里的笑太深,看得沈子衿莫名耳热,竟被一句简单夸奖弄得有些不好意思。怪了,没发现自己脸皮这么薄啊,沈子衿捧着杯子暗暗想。
好在马车很快到了,从封闭的空间一出来,独处时的氛围消散,那点不好意思也就随风飘走了。
上了朝堂,楚昭站到二皇子轮椅边,两兄弟神色如常,沈子衿跟白君行并列,二人交换眼神,点了点头。白君行:“王妃今日看着精神很好。”
可不,今天不困啊,沈子衿点头:
"身体在转好。”
沈子衿视线朝前望了望,大理寺卿前两日已正式卸任,大理寺由二皇子接管,皇帝以为楚照玉只是占个位置,还得按他的吩咐做事,但他不知道,大理寺右少卿早就是皇子党的人,藏了很早朝一开始,右少卿还等几个官员例行打了嘴仗,才井井有条开口:“臣有本奏!”
大理寺奏疏提到刑部和吏部官员田地纠葛案,首辅和次辅还无动于衷,这案子过了明面,所有人都知道,按律办就是,几个小喽啰,不足为奇。可他们没想到,右少卿的话还没完。
“臣还要参,工部左侍郎侵占百姓良田,罔顾律法草菅人命,勾结官员欺上瞒下,受贿行凶,罪不容诛!”哗啦-一整个朝堂一下炸开了锅!
就连承安帝耷拉的眼皮也一掀,目露精光,直射而来。
大理寺左少卿慌忙看了看右卿,这事儿他也不知道!
次辅动了动眼珠,没急着作声:工部左侍郎,首辅的人。
首辅魏长河一把年纪了,还很稳得住:“右卿所说道道罪名,兹事体大,可有铁证?”
右少卿:“自然!”
随着右少卿拿出一项项证据,不仅是工部左侍郎,还有其他被牵扯的人也开始惊慌,包括一开始只是在看戏的殷南侯。殷南侯怎么也想不到,火居然还能烧到他身上,把他行贿受贿的事也扯了出来。
沈子衿扫了眼色变的殷南侯,表情没什么变化。
右少卿今天背的某些话,是经过他润色的,务必要戳中承安帝心口。
承安帝厌恶臣子所作所为不在他预料之中,一句“民跪于侍郎之威,泣音掩于日下,不得上闻”就精准踩中他雷点。“相关证人已提前审问,所呈供词皆签字画押,句句为真,陛下,此等硕鼠,决不能姑息啊!”
承安帝在扶手上狠狠一砸:“朕竟不知,左侍郎有这等好本事!还有你们几个一
一行贿勾结,为他办事,你们是谁的臣,谁是你们的君!
话说得太重,众臣呼啦啦跪了一片:“陛下息怒!”
结党这事儿承安帝可太知道了,但不说的时候,就是在玩制衡,一旦他拿出来说了,那就是要上称了。上了称,若太重,就得拿钱财官位甚至是命,才能填上。
工部左侍郎一通哭诉,殷南侯也跟着求饶:“实属污蔑啊陛下!”
右少卿厉声:“白纸黑字,证人俱在,岂是你们一句话就能抵赖!”
魏长河俯身:“此事牵连甚广,理应三堂会审,若以右少卿所言,人证物证俱在,那便请各位大人都查过,也好让陛下放心啊!”承安帝定定瞧着魏长河,魏长河垂着头,君臣二人之间空气凝固,旁人大气也不敢出。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搞出了一点点小动静。
是沈子衿轻轻唔了一声。
承安帝霎时抬眼,朝他看去。
沈子衿不好意思俯首
“给陛下告罪,臣不太舒服,没忍住疼,出了声。
承安帝瞧着他,按过手里两颗佛珠,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