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军匠们都想过不少办法,但都没王爷想出来的响箭好用。”
沈子衿听到楚昭的名,也来了兴致:“哦?”
后勤官开心地比比划划:“可不是那种绑个窜天猴只能发信号用的小玩意,是极粗的弩箭,以弓弩机扩射出,箭上绑着一个装有火药的薄皮匣子,那火药也是王爷专门调配,不用什么引线。”
后勤官两个拳头在空中一碰:“只要撞击或者强烈摩擦,匣子就会炸,凭此火器,可在空中拦住对面的火药,不让他们炸上城头。”
后勤官:“王爷参军后,带来的东西,保了我们好多兄弟。”
威力赫赫,让许多弟兄们不必枉死,不必流血。
沈子衿看见他眼中真心实意的崇敬,心口发暖,周丹墨也渐渐冷静下来,就连这漫天振聋发聩的震响,都没那么可怕了。
楚昭穿越后,在边关待得最久,为了护着将士们,在有限的条件下尽量研发东西。
要不是为了避着承安帝,冶金都只能偷偷进行,得到的量很少,楚昭说不准连火炮或者能扛着的炮筒都给弄出来了。
没事,沈子衿想,以后他就不用藏着掖着了。
响箭也不可能拦下所有火药,但蛮人如今火药有限,月山关的城墙也远比远望营坚固,别想跟攻打远望营那样拿下月山关。
不管双方战前如何分析,只有打起来,彼此才能知道斤两。
打仗是谋划,也是赌,比如蛮人推测楚昭可能从哪几个营里带兵出去打远望营,而楚昭也推测蛮人会趁他离开打哪几个地方。
若今天蛮人打鸣沙关,那么祁将军就会带着月山关的士兵奔去鸣沙关支援。
而蛮人挑了月山关,楚昭带走的却是鸣沙关的兵力。
各有判断,最后看命。
显然,楚昭运气很好,是他占了上风。
火药响了片刻后,停歇下来,军营中虽然留的大多是后勤官,但军报也在传递。
伤兵们和军情送了过来。
蛮人暂时停下了火药攻城,开始冲锋,要架云梯,准备试着强行突破。
有打仗就有伤亡,伤情程度不一的伤兵们被匆匆送回,营地中瞬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痛呼,空气中弥散开血腥味。
周丹墨看着痛吟的伤兵,脸色骤然煞白,指尖发抖,红了眼眶。
而沈子衿看着他们,却松开了攥得死紧的手指。
“丹墨,”沈子衿让自己不要在此时去想楚昭,“我们也去帮忙递药。”
周公子难得不讲究,直接拿袖子抹了抹眼:“好。”
这些都是大齐的好儿郎,因为有他们,所以其余人才能安居乐业。
白枭是一直跟着沈子衿的,王府的侍卫们都没劝,倒是伤兵营的士兵们见了他们一身华服进来,愣了愣,其中有人见过楚昭在营地前把沈子衿抱着的模样,知道沈子衿身份。
“王妃,别,大伙儿衣物绷带都暂时乱扔,都是血,别脏了你衣服——”
“说的什么话,衣服有什么要紧。”沈子衿蹲下,让他躺好,拿过药来帮他擦,他们不懂医术,但也能帮忙处理些轻伤。
“你们快点好起来,才是最要紧的。”
士兵眼眶也红了,他咧嘴笑了笑,答应:“嗳!等我好了,我再去杀他几个王八羔子!”
有些人疼得狠了,也边嚎边骂,仿佛骂一骂敌人,就能挨过最痛的时候,有继续往前的勇气。
周小公爷跟着沈子衿在伤兵帐子里忙忙碌碌,半天下来,学了不少骂人的新鲜话。
祁将军是傍晚才归了营地,暂时歇口气。
“蛮人们暂时停了,但我估摸一两个时辰后,肯定还要攻城。”
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