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家姑娘压压惊。”
月露兴高采烈的去了,今日这个结果,真是大喜过望。
闻姝连喝了两杯青梅酒,才缓过这口气来。
“吓着了?”闻翊抿了口酒,果香味颇为清爽。
闻姝摇摇头,“没死就还好,只是血肉模糊,有些犯恶心。”
“过几日便好了。”这样的场景闻翊见得多了,没什么反应。
“我原想着让父亲知道两人涉赌便好,怎得还欠了这样大一笔债?”照闻姝的法子来,永平侯定是没有今日这般生气的。
永平侯恼怒,一是因为赌债金额巨大,二是因为赌坊伙计上门,将事情闹大,丢了侯府的脸,火上浇油。
踏雪在闻翊脚边蹭,他弯腰捞起小猫,递给了闻姝,“闻琅做的,这四万两,他自己就吞了不止两万。”
“可我瞧方才侯夫人那肉疼的模样,不像作假。”闻姝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踏雪的后背,她肌肤胜雪,覆在踏雪乌黑的毛发上,越发衬得那双纤手莹润,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
闻翊瞥见那一幕,竟有些后悔把这只猫带回来了,他又饮了一口青梅酒,喉头滚动,压下心尖痒意,说道:“怕是章氏也不晓得其中纠葛,闻琅自个昧下了。”
这么大一笔银子,若闻琛不是被算计了,决计欠不下,他没这个胆子。
闻姝浅笑,“那倒是便宜了三哥。”
闻琅也不算个笨人,能随机应变。
“说起来三哥自从被动家法后,就再也没挑衅过你,上回我瞧见他,他还对我颇为客气。”闻琛闻琅同受罚,可闻琛却没怎么变。
闻翊意味不明地轻哼了声,“他敢不客气。”
就他那胆子,自那之后,都躲着闻翊走。
闻姝一时没明白四哥的意思,正要再问,就见四哥伸过手来,一把拽走了踏雪,“行了,别老抱着它,掉毛,脏死了。”
说着,闻翊把踏雪放回地上,鞋尖踹着它的屁股想让它出去玩。
谁知踏雪不肯走,又喵喵叫的回来蹭闻姝的鞋子。
闻姝心软,再度抱起它,笑着说,“不脏,洗干净了的。”
踏雪在闻姝怀里舒服地躺下,冲着闻翊的方向打了个哈欠,仿佛是在挑衅。
闻翊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世上果真没有后悔药吗?
***
永平侯二公子欠了赌坊四万两银子,险些被永平侯打死的消息半天就传遍定都,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有人说永平侯教子有方,有人说永平侯下手太狠,说什么的都有,但外边流言沸沸,府里边却安静多了,连下人们走路都轻手轻脚的,生怕惹了主子不痛快。
次日一早,赵耀祖还昏迷着呢,就被赵家的人派马车来接回去了,听说赵家人想求见侯爷,可永平侯却没见他们,赵家人只能灰溜溜走了。
“奴婢还听说,赵家的马车才出城呢,马突然受惊,翻下了沟渠,赵耀祖的眼睛戳在了折断的木杆上,瞎了一只眼,”月露痛快地说:“真是恶有恶报,活该!”
闻姝手上拿着一条靛蓝色的帕子,正绣到墨竹的叶片,闻言下意识地看向闻翊。
闻翊本在看游记,但看着看着就玩起了踏雪,把踏雪圈到他腿上,踏雪不肯,想去找闻姝,他不让,急得踏雪喵喵叫,险些要张口说人话了,闻翊看它这副样子却觉得好玩,更不放它走。
他随口说了句,“真可惜。”
闻姝觉得稀奇,“可惜他瞎了眼?”
闻翊捏着踏雪的后颈毛,看着踏雪湛蓝色的瞳仁,惋惜地说:“可惜才瞎了一只眼,两只眼珠子都不该留下。”
闻姝:“……”
就知道四哥不可能心软。
每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