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所以哪怕知道他是皇子,也没改口。
沈翊颔首,“你保重,若有需求,随时找我。”
“行,再会,你们也多保重。”千留醉翻身上马,挥动马鞭,骏马吃痛,撒开蹄子向南奔去。
虽已立春,可树木仍旧枯败萧索,没有长出一片嫩叶,宽阔的官道上,来往行人众多,向北的马车、向南的骏马很快汇入人海茫茫中。
闻姝站在沈翊身侧,挽住他的胳膊,与他一同望着远方。
东边层层云雾悄然散去,太阳从云间露出头,洒下一抹微弱的日光,惹得闻姝抬眸看了眼,“出太阳了。”
“嗯。”沈翊狭长的眼眸微眯,握住闻姝的手,“走吧,回去了。”
定都这样大,少了几个人,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水花,倒是朝堂上因为议和一事吵得更凶了。
在沈翊的有意推动下,议和派有了压倒性的势头,并且将和亲的人选定在了信国公主和慧祥县主之间,无论这两人谁和亲,沈翊都乐意看见,更乐意看见魏家因为这件事吵得不可开交。
想要摧毁一个坚固的堡垒,不仅仅需要从外部攻击,更需要动摇内部,只要内部出现坍塌,这个堡垒迟早四分五裂。
而这一招,显然很有用处,魏皇后五天召了三次承恩公夫人入宫觐见,谈的就是和亲一事。
“怎么样?说动六嫂了吗?”魏皇后急切地上前扶起承恩公夫人孙氏。
孙氏摇摇头,“娘娘,慧祥是老六媳妇的命根子,如何也不愿意。”
魏宗死了,乔氏就剩下一个女儿,哪里会肯呢,就连乔氏的娘家都上门了,绝不肯松口,这些日子更是和慧祥县主形影不离,生怕魏家会突然抢走自己的女儿。
“信国也是本宫的命根子!”魏皇后愤怒道,“难道要叫本宫送信国去和亲吗?”
“也不知怎么回事,分明还有不少宗室女,怎么就变成了在公主和慧祥之间挑选呢?无论是公主,还是慧祥,都是魏家的心肝啊,都舍不得。”一面是孙女,一面是外孙女,孙氏日夜难眠,眼睛都哭肿了,无法抉择。
“还不是燕王!”魏皇后提起燕王便咬牙切齿,“定是他在幕后推动,不知不觉间,他的势力竟庞大如斯,真是小瞧了他!”
孙氏叹气,早知道燕王能一步步害得魏家到此地步,一开始就不该让燕王顺利回归皇室,奈何那个时候魏皇后害了柳贵妃的胎,被皇上查出点迹象,为了保住魏皇后,不得不忍气吞声,和皇上各退一步,这才让燕王顺利上了玉牒,要不然一个在外养大的皇子,想上玉牒没这样简单。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是那样的巧,燕王上了玉牒,成为了名正言顺的皇子,如今再翻出来说,怕是也无济于事了。
唉!一步错步步错,追悔莫及啊!
“母亲,您回去再劝劝六嫂吧,大不了在族中给她过继个儿子给她,许她娘家兄长升官。”魏皇后虽然也喜欢慧祥县主,可和自己的亲生女儿比起来,就不值一提了。
什么幼弟,什么侄女,她都抛在脑后了。
孙氏不知该如何应,说起来,其实孙氏和慧祥县主更亲,毕竟慧祥县主待在魏府,日日都会来她跟前请安的,要她亲手送孙女去和亲,她不忍心,但魏皇后又是她的亲女儿,看见魏皇后难受,她又不好受。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是给魏家出了好一道难题。
孙氏回到魏家,家里又吵了一番,乔氏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拿出了狠劲,居然随身带着匕首,不肯旁人近身。
承恩公看见亲孙女哭得梨花带泪,他也是为难,待在书房连晚膳也不想用,这个时候,有个人给他出了主意。
是魏鹏锦。
承恩公从未在意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