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见过的南越男子皆不同,他的五官精致,眉骨突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形亦是十分好看。
可能是她不喜欢南越人的原因,她所认为的南越人,皆是那种粗犷方正的长相,这会儿见到个俊美清秀的,她竟是怔楞了一下。
“姑娘,这药是专治抓伤的,回去后不要碰水,过两日就好了。”
“谢谢。”
“谢什么?应该是我向姑娘道歉才是。”
男人抱着狐狸走了,她多看了几眼他的背影,才转身回去。
*
晚上卫纪黎回府的时候听说了这事,急忙走回了房间来:“听说你受伤了?”
“没事儿,小伤。”
“我不是说这两日别出府吗?城里鱼龙混杂,不安全。”他有些不快地道。
“我……”她朝他怀里靠了去,“明天不去了。”
“别给我撒娇。是那个黎小姐带你去的吧?下次她再来找你,你别理她!”
“大人,你还没吃饭吧?我陪你去吃饭。”
“在缇春司吃过了。”他上了榻来,将她的衣袖拂开,“让我看看你的手。”
那若雪的冰肌上斜躺着三条血痕,他问:“上药了吗?”
“上过了。”
他捧着她的手腕吹了吹:“吹吹,就不疼了。”
沈青杏内心一软,这样的卫纪黎好像一只可爱的小狗啊。
她问:“大人,陛下他还是没有醒吗?”
他摇了摇头:“明日我入皇宫去看看。”
她靠在他的肩头,诺诺地开口:“阿黎……”
卫纪黎眸光霎时琤亮,手臂揽住了她的细腰:“嗯?娘子叫我做甚?可是想我了?”
“阿黎……还有亲人尚在人世么?”
卫纪黎身躯僵硬,片刻,才启唇:“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想……了解阿黎。”
他顿了顿,才说:“没有了……我爹我娘,还有师父,都不在了。”
沈青杏仰头问:“除了他们,没别的亲人了么?”
他长睫覆下:“没有。”
沈青杏见他回答得如此坚定,心道莫非是黎扬灵认错人了?
“娘子,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他问。
“没有啊,我就是好奇,我发现我对阿黎一无所知呢。”
“是么?那你还想知道什么?”
她有些郝然地道:“你何时去洗澡?我们一同洗吧。”
卫纪黎闻言,低咳一声,神情有些不自然:“你……”
他往床外退下,又恢复了往常的高冷,道:“不是告诉过你要节制么?你又忘到哪儿去了?你又想诱我犯错是不是?我告诉你,本官心志坚定,绝不受你诱惑!”
“……”
沈青杏无语:“大人既然这样坚定,为何不敢和我一起洗呢?”
“我这是怕你不坚定,若待会儿你又意乱情迷,我是该守,还是该攻呢?”
沈青杏被他逗笑了:“你这么别扭,该不会是……”过不了心里那关吧?
分明已经动情,却不动作,很显然是因为他过不去心里的坎。
他一个妥妥的断袖,若要与女子发生什么,得突破多大的心里防线啊。
卫纪黎等着她说下去。
她露出狡黠的一个笑,说:“你如此别扭,该不会是因为在春风楼没学过攻吧?”
他脸色立马变了,身体向她一倾:“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我攻?”
她低低发笑,细柔的手指攀上了他的衣袍,欲替他解开衣带:“我想看你自己攻。”
他脸色难看,拂开她的手:“我没有给人表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