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之给身侧的霍修染递个眼色,霍修染不动声色跟了出去。
陆行之干了手中的酒:“某不胜酒力,先行一步,诸位尽兴。
宾客们都笑,说家有娇妻,新郎定是等不及了,理解
陆行之也不辩解,笑着离场
等出了大殿,他径直去了隔间。
隔间里,苏烟端庄坐在软塌上,脊背笔直、素手交叠,面前的甜点小食完好
陆行之:“怎的不吃?怕我下毒?
苏烟冷淡淡瞥他一眼,一语不发
陆行之从长桌下拉出矮凳,大喇喇坐下,又盛了碗桂圆莲子粥、布了几样小菜,一并端给她,
“在平这些虚礼作其?饿了就吃,没谁敢说你。
成亲的规矩多:新郎不入房,新娘不能提前动碗筷,且得等着新郎布菜,意为婚前礼待、婚后有食。若是遇上新郎亲友热忱的,新娘在婚房内饿得两眼昏花,新郎还在外头应酬。
苏烟自是饿了,晨间食了碗汤圆,能挨到现下已然不容易。
可刻在骨子里的清高不允许她彩协
”你以为个个都像你?礼节全还给祭酒了?
她义正言辞地数落,同时面不改色地接过陆行之递来的碗筷
美人食膳总是优雅的,遮面的珠串撩至耳后,纤纤玉手拿着银筷
那一颗颗去了核的甜枣被送至小嘴,朱唇微肩、桃腮轻动。
陆行之缓缓移开眼,夹了去骨的鸡肉给她,又看向她头上繁复的凤冠。
”戴着不嫌重么?
.....重的
头上的凤冠压得苏烟快要喘不过气。在陆行之来之前,她已有取下凤冠的念头,奈何隔间没有梳妆台、也没有伺候的婢女,她实在不便她没有马上回答陆行之的话,而是饮了口牛乳,用绣着木棉花的锦帕拭了唇角
”不重,好得很。‘
陆行之哑然,剑眉一挑。
就在这时,霍修染扣响隔间的大门:“偏殿无人,黄鼠狼出巢了。
陆行之想了想,“莫非给我拜年去了?
霍修染竖起大拇指,“陆哥英明。
兄弟间无需过多言语,寥寥几句就能将事情讲清楚
苏烟虽是听不太懂,但也猜到定然有事发生
她拦下即将离去的陆行之,
“我和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