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敌人,是能光着膀子喝酒砸碗的好兄弟。
陆行之神色微顿,“可还有旁的人?”
“旁的人?谁?”
纪沐尘不明,兵马统帅不都只有一个么?莫非北境皇给辣头添了个军师?
不太能啊,
以纪沐尘对北境军营的了解,没谁有能耐压得过辣头。莫非.....
纪沐尘一折扇打在自己头上。
真是的,他怎的把如此重要的人忘了?
“我马上去查。”
“不,”陆行之拦下纪沐尘,“我们一起。”
*
苏烟醒来的时候,眼睛被蒙了一层紧实的绸带。
她看不清四周,浑身很软,没有一丝力气,动不得,也说不出话,仅有渐渐恢复的意识。
她能感到马车奔驰的颠簸、听到车轮子压过山石的声响,猜测她应是在马车里。
马车避开了喧嚣的人群,像是驶在山道上,拐来拐去、越拐越偏僻。
她想起她跟着莫氏去见月儿,正要撩开车帘,被歹人从身后捂住口鼻迷晕。
昏迷倒地前,她看到惊恐的莫氏被黑衣蒙面人一棍子打晕。
究竟是谁要害她?
谁把她掳走的?想带她去何处?有何目的!
苏烟全然没有头绪,更不晓得月儿怎么样?
忽然,马儿像是受到惊吓,拼命向左拐,躺着的苏烟跟着向□□斜。
这力道,定会让她摔在马车的棱壁上。
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而是有什么东西挡住了她。
算不得柔软,有些紧实,还有淡淡的雅香?
......男子的胸I膛?!
她此刻正被一个男子揽在怀中?这个男子还不是陆行之?!
怎么会是陆行之?
陆行之比他壮实、胸I膛比他宽厚、肌肉比他硬I朗,身上的味道是清冽的薄荷香,浑身的气势也远比他凌厉!
不是陆行之,那又是谁!
这个意识让她惊恐不已,偏生她现在没有力气挣扎、没有力气扑打、没有力气说话,连面上也做不出任何表情!
对方似乎不知晓她已经“醒来”,轻嗤一声,温润的声音愉悦,似乎很享受她的“投怀送抱”,将她额间凌乱的碎发别至耳后,动作虔诚且温柔。
苏烟被吓得要死。
男子的声音分外耳熟,她在哪听过?到底在哪听过?!
浅浅的呼吸拂在她的面上,她能感觉到他离她很近,细细地凝视她、打量她。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她的脸,仔细地描绘她的眉眼、她的鼻头、她的粉颊、她的下巴......
最后停在她的红唇上,沿着唇瓣的轮廓摩挲她的唇形、唇珠、落在她的下唇瓣上。
巨大的阴影朝她袭来。
该死的,他要做什么!
她又羞又怒,恨不能一脚踢在对方胯I下,将他踢成个残I废!!
就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外头响起一道沉闷的声音,
“启禀主子,到了。”
正要吻她的男子停了下来,叹了口气,似是意犹未尽,将她抱下马车。
*
陆行之和纪沐尘到了城外,晌午已过。
敌军来袭、全城戒严,老百姓们闭门关窗、足不出户,整个街上空无一人。
城门已闭,将士们手持长矛和利箭守在城墙上的各个据点上、严阵以待。
城外,七国分别占据不同的有利位置,将整个上京团团围住。
北境的临时军营安扎在上京的西北侧。
交战在即,两军若有来使需得提前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