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长开,鸦羽似的长眉下,眸光灿若星辰,虽仍有几分稚气,却也是丰神俊秀,举世无双,而且跟商砚书那种装出来的飘逸出尘不同,他身上有一种真彻的空灵感,犹如深林中的鹿,懵懂干净,皎洁似玉。
当然,他的一切气质与美感都将在尥蹶子躺地上耍无赖时消失无踪,但他什么都不做时,配上那一身雅致白衣,却也是很能唬人的。
两边一照面,在颜值气质上,路乘和商砚书这边完胜,至于修为实力……两名少年都是筑基大圆满,他们一眼看出路乘只有筑基初期,且气息虚浮,像是借助了丹药之类的外力提升,因此修为并未稳固,而一旁的商砚书,他们看不破对方的修为,想来是比他们高的,不过应该也不至于高过太多,因为商砚书给人的压迫感并不强,料想只比他们高了一个境界,大概在金丹期。
在心中迅速地判断过一番后,左边那名神色开朗,性格更为外向的少年上前见礼道:“在下郭朝阳,这位是我师弟杜子衡,敢问前辈是……?”
商砚书的视线在两人衣物配饰上扫过,双眸微眯,正要作答。
“他是我师父。”路乘先一步代为答道,报上自己与商砚书的姓名后,又以一种无比自信仿佛马上要说出一个响当当名号的语态说,“我们是平天剑宗的,你们呢?”
平、平天剑宗……?郭朝阳和杜子衡两人立刻露出一副古怪神色,本该自然报出的门派名也不由变得有些磕巴,仿佛被路乘的自信硬生生压得矮了一头。
“我们是、是承天剑宗的……”
“承天剑宗?”路乘听得一愣,他拧眉看着两人,又转头拉拉商砚书的袖子,等商砚书低头后,附耳说,“师父师父,他们穿的跟我们好像啊,门派名字也好像,他们是不是在模仿我们派?”
他说的声音并不大,周围围观的普通百姓听不见,但不包括耳力过人的修士,郭朝阳和杜子衡:“……”
他们一副想说些什么,又在路乘那过于理所当然的语气下不知如何开口的难言神色。
商砚书听到路乘的脑回路也是有些讶异,但很快又转为“不愧是为师的爱徒”的欣赏,他微微弯起眸子,煞有介事地低声附和了一句:“不无可能。”
听得一清二楚的郭朝阳杜子衡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