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而沉的眸色。
她在刹那间失语。
“哥哥......"
他微抬下巴:“过来。”
她鬼迷心窍般走过去。
越走近,徐行知好看的面庞离得越近,最后,他弯腰,微凉的手指抚上她的脸:“今天有几个人跟清央表白?”她摇摇头,不记得了,总之不止一个。
“你答应了吗?
她还是摇摇头。
大脑一片空白,鼻尖飘着清凉好闻的香气。沈清央下意识凑上去闻了闻他衣服:“哥哥,你衣服是用什么洗的,好香。他笑了一声,手指停在她光洁小巧的下巴处。
她顺着他的力道抬脸。
少女喝了酒,白皙的脸和圆润耳垂都泛着红,湿漉漉的眼眸蕴着水光,像刚从湖里捞出来一般。
徐行知低头,凑近她,噪音低低:“高考考得怎么样?”
“还好......
“还好是多好?”
“不知道....."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开始变热。
他勾着她的头发,仿佛漫不经心地问:“和那次比怎么样?”
沈清央已经不能呼吸:“哪次?”
“你向哥哥要奖励的那次。
少女唇瓣在无意识间被指腹碾过,变得殷红。
沈清央不知道自己意识是否清醒,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以不敢想的亲近距离,近乎蛊惑般地跟她说话。他终于不再是一贯疏离冷淡的模样。
她动了动唇,踮脚,毫厘之距,呼吸开始缠绕。
徐行知温柔地将她的碎发拨至耳后,叹息半真半假。
“你会后悔的。
那是沈清央人生最头脑发热的时刻
那天,她在无人的家里,在风雨如晦的连廊下,主动打开了禁忌的囚笼。
而如今七年后,同样的夏夜,暴雨,她立于连廊。
却早已领教过眼前人斯文优异皮囊下的败类姿态。
从前觉得自己是暗恋成真,后来才知道,论心思,她哪深得过徐行知。
三角梅在飘摇风雨中幽幽散发暗香,沈清央抬眸与徐行知对视,一样亲密的距离,却早已物是人非。她沉默着。
徐行知看着她。
片刻,沈清央说:“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
“年纪小。”他玩味着这三个字。
她在脑海里慢慢梳理着自己的思绪,过了好久,出声说:“年纪小,受引诱,我自己也有错,能别计较这个了吗?”徐行知听到她说的受引诱三个字,抬睫笑了。
“那你想让我计较什么?”
沈清央在原地站了会儿,然后,弯腰抱起那盆三角梅。
“我希望你什么都不要计较。谢谢你的伞,清宇的事,也谢谢你。只是哥,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我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