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爆发的力量大到惊人。
晏琳琅又惊又疑,也逐渐认真起来,招式再无任何保留。
那一局晏琳琅以险胜告终,但她并不开心。
她自小天赋异禀,无论学什么都遥遥领先于同辈,甚至能举一反三、独辟蹊径。尽管她擅长的并非剑道,但眼见一个握剑仅半年的少年差点与她平分秋色,不免产生了实力受到挑战的紧迫感。
见她不说话,少年眼底邀功似的期许黯了黯,小心翼翼地问:“晚晚,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他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晏琳琅生性要强,一时难以放下自己的骄傲而已。
她急于回去复盘,遂抿了抿唇,转身就走,将眼神慌乱的少年远远抛在身后。
自那以后,殷无渡再未赢过她。
少年羸弱可欺的模样,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得到她的关注,博取她的同情。
回忆收拢。
晏琳琅轻叹一声,继续旁观记忆。
“咳咳!”
昏迷的少女嘤咛一声,拧紧眉头咳出一口淤血,痛苦地蜷缩起身体。
那时晏琳琅也不过是个刚迈入金丹后期的少年修士,孤身一人强行封印地仙大阵,可想而知会对她的灵脉造成多大的损伤。
“晚晚,醒醒,不要睡。”
殷无渡轻轻托起少女苍白的脸,一边为她逼出灵脉中凝滞的煞气,一边垂首以袖拭去她唇畔的血渍。
昏迷的少女眉梢动了动,半睁着迷蒙空洞的双眼,唤道:“阿渡……”
她握住殷无渡的手腕,微微侧首,淡色的唇瓣吻住了殷无渡的指尖——
合欢圣体伤重之时,采补疗愈便成了本能。
那一吻继续往上,柔软的唇舌贴上少年的薄唇时,他略显诧异地睁目,眸底暗流涌动。
没有挣扎,他缓缓闭上眼,献祭般接受了少女的索取。
“晚晚,我喜欢你。”
少年眸色幽深,将缱绻的情话碾碎在唇舌间,带着近乎偏执的愉悦,“所以,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当少女捏开他的齿关时,殷无渡从喉间溢出一声含混的轻笑:“轻点晚晚,你弄疼我了。”
他再无顾忌,修长的手掌轻托在少女仰起的颈项后,白皙的指节插-入发丝中,弄乱了她耳后编发的一节红绳。
旁观的晏琳琅不忍直视,抬手捂眼,简直比看活春-宫还别扭——
尤其是画面中那个狗啃骨头般毫无章法的人,是她自己。
原来她这么早就强吻过殷无渡了吗?
真是罪过。
不过看起来,这小子也挺享受的嘛?
他的眼睫在战栗,小腹绷得极紧,甚至还悄悄伸了舌头……这都是跟谁学的?
她耐不住好奇,悄悄打开一条指缝,却见眼前一花,浑天仪内的时辰飞速运转,转眼已换了画面。
那时晏琳琅伤得太重,意识混沌,醒来后并不记得在鬼蜮阵门外发生的事。
没想到在殷无渡的回忆中,她依旧无法窥清全貌。
总不能是他也磕坏脑子了吧?
正想着,眼前画面再次清晰,一晃神已是天光大亮。
殷无渡唇上有明显的齿痕,染着靡艳的气息。
他将唯一的一件干净外袍罩在了昏迷的少女身上,自己仅穿着单薄的中衣,背着她行走在曲折的山道上。
晏琳琅心中一动。
她总算知道在凤火族密林中时,为何会觉得殷无渡抱她的感觉如此熟悉了——
因为在很多年以前,有一个沉默的少年背着她走了一天一夜。
他微微躬着身子,走得很慢,很稳,细密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