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轻笑一声,这小家伙现在学会钻空子了。
翌日魏青山吃过早饭收拾收拾准备去镇上一趟换银子,林渔也跟着魏青山一起出门了,他要去找何冬冬,今天可是冬哥儿要相看的日子。林渔关了堂屋门就准备走,魏青山挑了挑眉头,“不换衣服?”
林渔有些疑惑,“冬哥儿相看,我换什么衣服呀。”
林渔不舍得穿自己的新衣服,就穿那几身用旧布改成的短褐,方便干活不说,弄脏了他也不心疼。"行吧呢,我中午就回来了。”
“嗯。"
"有什么要带的吗?”
林渔摇了摇头,“没有的。”
魏青山陪着林渔走了一段就分开了,林渔来到何冬冬家的时候,何冬冬正在被他娘按着梳头呢。
何冬冬今天穿了一件青色的春袍,就是他之前借给林渔穿的那件,何大娘给他把头发用发带给束好,何冬冬看见林渔过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梳好头之后何冬冬又在腰间佩戴上了一个雪囊,那上面林渔还帮他绣了几针呢。
何大娘嘱咐了两句,“一会儿过去了稳重点,可不能像之前那么大大咧咧的。
"知道了娘。”
“麻烦渔哥儿帮我看着点他,别让他失了规矩。”
“没有,冬哥儿很好的。”林渔很喜欢冬哥儿,没那么多心眼,性子也大大方方的。
这次相看的是对方托人过来提的,听说识文断字,在镇上给人家做账房,上面有个姐姐早就出嫁了,就剩这么个小的还没有成亲。一听对方在镇上是做账房的,何大娘第一反应是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看上他家的哥儿呀。
倒不是她对自家哥儿不自信,只是对方那条件完全可以找个镇上的,要不就是有什么问题,她家家境普通怎么就看上他家哥儿了?对方的媒人说在镇上见过何冬冬,这才托人过来相看的。
何大娘送走了媒人,让何大柱去对方村子上打听了打听,和那媒人说的一样,家里有着五亩田地,村里人对他家的评价还算不错。何大柱回来就给何大娘说了,家里没啥大的龌龊,家底也算厚实,更何况还是在镇上做账房的,总比他们这些靠天吃饭土里刨食儿的强多了。
何大娘这才愿意让相看相看,她就这么一个哥儿,待得娇贵些,就怕嫁得不好被欺负了去。
何大娘今天也换上了新衣服,她没让太多人跟过去,她先和林渔三人一起过去,等会儿了何大柱何二柱在过去,两个儿媳就留在家里照看孩子。这才是相看相看,不好叫那么多人过去,外人就叫了林渔一个,就怕人多嘴杂了,难免有人在背后口舌何冬冬挽着林渔走在一起,何大娘就装做不经意地跟在两人身后,何冬冬是个藏不住事的,小声和林渔嘀咕,“对方在镇上做账房的,他说,他说在镇上见过我。
何冬冬脸色绯红,“读过几年书呢,怎么,怎么就看上我了。”
“你很好看呀。”
何冬冬哎呀了一声,“你不要乱说。”
两人没一会儿就走到了那几株桃树下,两人站在那里赏花,何冬冬有些紧张不停地扣着腰间的香囊。没多久就有一个穿着读书人长袍的男子坐着牛车过来了,牛车远远停在了一边,上面还坐着几个一起过来的人。何冬冬一看见人走了过来很是羞怯低着头不敢看,倒是那男子走过来折了一枝桃花递了过来,“在下高书文。”男人手上的桃花有些偏,何冬冬抬头慌乱看了一眼接过了桃花,男人愣了一下松开了手。
何冬冬很是羞怯,见男人要走了又偷偷朝着他的背影看了几眼,“等,等等。”
何冬冬有些慌乱的把腰间的香囊解了下来,然后丢了过去,“我,我绣的。”
男人拿着香囊笑了一下,何冬冬更害羞了,深深埋着头不敢看人家,林渔第一次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