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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传花信 (2 / 4)

织夏因话题的沉重,眼睛逐渐酸涩。

纪淮周盯着她掌中的骨戒,喉头发紧。

良久,他终于艰难开启嘴唇,嗓音明显哑了:“哪儿来的?”

许织夏闷着鼻音:“淮崇哥哥给我的……”

纪淮周眸子里有罕见的惊愣,径直望进她眼底。

不止是心疼他,许织夏也很内疚,假如当年她清醒一点,没有偷喝冬酿酒,或许哥哥能早早知晓这件事。

而她一个贪嘴,耽误了他们这么多年。

许织夏呼吸堵在嗓子眼:“他放在我那只小布袋里,小时候……应该是我们第一年在棠里镇,腊月那时候……”

心中情绪翻涌,干涩难言又急于告知他。

她愧疚且悲不自胜,大脑缺氧,声线都颤了:“我见过他……对不起哥哥,我忘记了……好像就在书院门口,他还跟我说话了……”

“淮崇哥哥他来看过你的……”

她愈发语无伦次,犯错了似的,低着哭腔,眼里有水雾,好似自己是造成他们错过的罪魁祸首。

纪淮周胸腔有了窒息感。

就算心脏被千刀万剐了,他也能做到不表现出一丝痛楚,连撕心裂肺都是哑火的。

但见她自责,他一阵难忍的钝痛。

从看到纪淮崇留下的遗书,到现在,他在一天天地释然,因为她的存在,能给他一种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心理补偿。

但是坦白讲,他仍有磨灭不掉的遗恨。

或者说是最后那丝放不下的执念。

可她一有负罪感,什么遗恨什么执念,在他这里瞬间就都无关紧要了。

在过去久远的某天,他踹陆玺下河的时候说,人们只会怀念死人。

但现在的纪淮周不这么想了。

逝去的人放在心里,活着的人得要百倍珍惜。

纪淮周扶着她,让她的脸靠到自己身上,轻轻拍抚她的脑袋。

“知道了。”他重复:“哥哥知道了。”

许织夏眼睛在他颈窝压了会儿,被他摸着头,局促的情绪轻易就平静了下来。

她迟半拍地感到不对劲。

慢慢抬起脸,模样有些懵:“哥哥,怎么是你在哄我……”

纪淮周就着抱她的姿势,胳膊弯过她后脑勺到前面,掐了下她的脸蛋:“你长这么大不都是我哄的?你还想让谁哄?”

她不是这个意思。

许织夏看着他:“不是应该我哄哄你吗?”

纪淮周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惹笑,煞有其事:“是啊,那怎么会这样呢?”

他抬了下眉骨:“哥哥委屈慢了?”

许织夏忽然间意识到,自己讲着讲着,就先哭哭唧唧的了,都没给他反馈情绪的机会。

她复杂的心情又多了几分窘迫,项链再一次捧过去给他:“哥哥你先收好。”

骨戒躺在他的视线下,纪淮周眼神随之恢复了深邃和沉静,不知他所想,但片刻后,他突然牵唇笑了下。

他伸手,捻起她手心的项链,拨开她披散的长发,俯下脸,将项链扣回到她颈间。

他鼻息暖在她的耳畔,许织夏老实坐着没乱动,但费解地唤了他一声:“哥哥?”

随后他直起腰,气息退回去。

纪淮周摆正坠在她胸前的那枚骨戒:“他给你了,就是你的。”

许织夏诧异张开唇,不安地说:“可这是淮崇哥哥的遗物,怎么能给我呢。”

纪淮周没说话,他刚刚想到的,是纪淮崇摘抄在信里的那句,这世界没有真相,只有视角。

他所认为的错过,在纪淮崇的视角里,其实是蓄意的成全。

纪淮崇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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