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不会想一直像现在这样。当然,您总有办法让她妥协,但…对两边都不好。”
梁序之毫无温度地笑了下:“你的意思,放她回去,跟她桥归桥路归路?林叔,如果我没记错,你之前还说过,她跟我很合适。”
“是合适的。”林叔斟酌着说:“但现在情况不同。想走的人留不住,强扭的瓜不甜。”
梁序之将杯中剔透的酒液一饮而尽,又添了冰和酒,片刻后道:“现在这不是留住了。”
“强扭的瓜也是瓜。”林叔顺着他的话说道,“但您吃着也是苦的,何必呢。”
梁序之未作声,端起杯子,想起他和钟晚曾经聊过的话。
那天她翻着一本书,是他大学时读过的,那一页写着“Pain is permanent, fuzzy, dark, and also has the character of the eternal”,痛苦是永久的、模糊的、黑暗的,并且还具有永恒的品性。
但她当时,好像是不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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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到时间就自己睡了,这段时间入睡总是很难,而且浅眠。
后半夜忽然醒来,睁开眼,看见门缝外头有光。
她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
本以为梁序之是这个点才回来,公寓不仅一间卧室,虽然定期有人打扫,但毕竟梁序之一年也不一定过来住一次,当时家政上门收拾得匆忙,其他卧室的床单被子都没让铺。
想着他要进来,到时还会被吵醒,钟晚就把手机搁一边,闭目等着。
许久,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她开始怀疑是自己睡前忘了关外头客厅的灯。
钟晚犹豫几秒,还是翻身下床。
轻声推门出去,就看见梁序之躺在沙发上,只穿了件衬衫,外套搁在一边。
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此时空气中都有淡淡的酒气。
钟晚站在原地静了一会儿,梁序之没动过,也没睁眼,大概早就睡着了。
她没准备叫醒他,转身要回卧室继续睡时,又顿住脚步。
钟晚轻叹一声气,缓步走过去,把一旁的绒毯扯过来,悄无声息盖在他身上,垂眼看着他。
男人鼻梁英挺,肤色很白,平躺时下颌线依然清晰,薄唇的弧度也恰到好处,衬衫的扣子松了三颗,露出喉结和锁骨处的皮肤。
钟晚很少这么长时间在灯光下盯着他看,以往这样看着他,都是那种场合,她也没心思仔细去观察他的长相。
也是这次才发现,他睫毛其实很长,落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青色的阴影。
大概是闭眼睡着的缘故,平时凌厉的气场也淡了下来,竟显得有几分温和。
钟晚视线向下,看到他身上那条绒毯,又想到明日起来,他也同样会看见。
她抿抿唇,又把刚盖好的毯子掀了,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句“瞎操什么心”,放回原先的位置,客厅的灯也没关,转身快步往卧室方向走去。
门合上的瞬间,客厅,梁序之缓慢睁开眼,若有所思地看向卧室的门,又扫了眼旁边不远处那条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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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离杭市很近,隔天,梁序之直接带她飞回港岛,没提让她回杭市演话剧的事。
那场《暗恋桃花源》的演出已经结束,钟晚算是白跟着排练。
包括张老师在内,剧团许多人都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钟晚还是统一回:家里有事,暂时不回。
到后来,连回复也懒得回复了。
这天梁序之回梁家有事,钟晚一个人在太平山的别墅,靠在窗边的沙发上看书。
傍晚听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