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突然伸手拽住了人。
“苟益阳。”
“啊?”
苟益阳脑子正懵着,抬头看见自家班长那一瞬间差点没出息哭出来。
席司宴看他那副样子,皱眉:“干什么呢?”
苟益阳这才想起正事,哆嗦着手指指向厕所,“是陈默,陈默快不行了,我得去叫人。”
此时陈默一只手撑着洗手台,一只手按着胃。
眼前有些发黑。
那杯酒下肚的时候他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可能是因为今天晚上那顿烧烤的口味太重了,两相叠加,喝下不到三分钟熟悉的痛感就席卷而来。
剧烈呕吐导致胃已经空了。
他想让苟益阳淡定一点,可惜这会儿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捏手术刀的老苟,还是个轻易就被吓破胆的高中生。在看见陈默那张惨白惨白的脸,和顺着脸往下流的冷汗,估计是觉得他快死了。
很快就会过去了。
等痛感稍微减轻,回去路上,还是得记得去药店开点常备药囤着以防万一。
陈默这样想的时候,反身靠着洗手台,试着蹲下让自己缓缓。
蹲到一半,就发现自己被人拦腰提了起来。
陈默的鼻尖撞上硬邦邦的肩膀,手搭上对方挽到手肘的衬衫,质地非同一般。陈默只来得及抬头看见一个下颚轮廓,就听见头顶响起熟悉的声音。
“第二次了。”
“医院顺风车,我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