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云来帮他找的。秦戈:“黑兵联络过他,但他非常固执,不肯帮忙。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去找这个枫人聊聊?让童醉和他一起住一段时间就行。”向云来:“可.....这可行吗?童醉毕竟犯下了大错。
秦戈:“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说服枫人帮忙就行了。”见向云来犹豫,他低声道,“蔡秘书长一定会竭尽全力保童醉,童醉是他获得人心的重要工具。我和你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我们想保住童醉的命。你和童醉是朋友,而我,想继续研究童醉的海域。”事情一下变得复杂了。向云来怔怔看秦戈,半晌才点头:“好。”
他觉得秦戈比自己想象中要复杂。虽然平时总是笑眯眯的温和模样,但做的事情、采取的手段,与向云来心目中的“好人”竟有不少的差距。秦戈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热心,也挺善良,容易让别人信任你。但你本人却很难信任他人。”向云来:“这话说的,我很信赖你啊,秦老师。”
秦戈:“那你愿意听我一个建议吗?”
向云来点头。
秦戈:“你很特别,向云来。”
向导进入他人海域,依赖的是与生俱来的、强大的精神力引起的共振。秦戈见过许多向导,也培养了不少的调剂师,但他第一次见向云来这样的人:向云来入侵他人海域的速度快到了极点,甚至可以在呼吸瞬间完成共振。从“共振”到“共鸣”,就连秦戈这样出色的调剂师,都需要一定的调控时间。但向云来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难以置信。秦戈看中的正是他这个才能,因此才会不遗余力地劝说他来上课,愿意花时间精力和时间单独地给他辅导,不耐烦地解答向云来种种问题。“我希望你珍惜自己的才能。”秦戈说,“当然,浪费天赋是你的自由。只是一旦浪费了,你和我都永远无法知道,你本来能走到什么地方。”上课的时候向云来就察觉到,秦戈很会说话。或者说,除了太过年轻的实习生之外,他见过的调剂师全都很会说话。这种讲话方式温和但令人难以抗拒,只是落在向云来耳朵里,他会感到一种被俯视和怜悯的不适。你的“培训班结束后,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介绍你去新希望学院或者人才规划局旁听课程。两个学校都有很优秀的海域学专业,对你一定会有“费用完全不用担心
有我介绍,你一分
都不必出。你如果不适应,我陪你去听几
学老师都认识,他们会跟我一样关照
向云来笑了:“算了吧,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啊。我是靠实践来理解海域的。而且调剂师的培训班我已经学会了很多。“远远不够的,向云来。”秦戈说,“我不知道你之前怎么生活,但教导你海域知识的人
...也就是那个用性来帮你疏解海啸余
波的人,我觉得他教给你的
很多事情,都不太准确。"
秦戈已经说得非常客气委婉。向云来心想,他和向榕胡令溪,果然是同一个派系。
秦戈:“你像被放养的小马啊。”
向云来笑了:“这什么形容啊,秦老师。”
秦戈:“你独自在路上跑,独自避雨休息,独自吃草独自喝水,而且独自顽强地长大了。是一匹很好、很好的小马。”向云来耳朵都红了。秦戈是笑着说的,语气那样轻快,最苛责和最刁钻的人都无法从他这句话里找到一丝鄙夷。我原来像马么?可以在草原上奔跑的马么?向云来无法控制自己的想象,他原来可以迎着朝阳和风暴往前狂奔。他看见秦戈的精神体趴在秦戈肩头,隔着浓密的毛发注视自己,象嗣趴在那只精神体头顶,也炯炯地看自己的主人。
向云来的心头忽然一片柔软,眼睛又热又酸,他被秦戈这句话弄得很想哇哇地哭。
“你答应吗?”秦戈说,“我个人推荐你去新希望学院,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