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果然这里一切都如宋书灵而言,是处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绿树如茵,池塘里的天鹅浮在水面上游玩,垂柳在湖面荡出涟漪,而那位传说中有佛缘的宋家二哥,则一脸清心寡欲的模样,在阴凉处跟人下象棋宋书灵看了眼,给阮榛拉走了。
“怎么?”
阮榛不解道:“我得去打个招呼啊。’
“他这盘得输,”宋书灵轻描淡写
,“二哥什么都好,就是输了棋会骂人。”
果然,没多久后面就传来了嘹亮的吵架声。
要不然说都是居士呢,气势磅礴,酣畅淋漓,可也愣是没带一个脏字。
张老头倒是很满意,因为这儿的鱼塘更大更广,还能有人陪着一块儿逗黄狗,除此之外,他也知道了阮榛和宋书灵之间的关系一没办法,刚到家那会儿宋书灵没忍住,给人按墙上亲嘴呢。
谁曾想张老头没去疗养院,就在屋里等着他俩。
要说还是怪鹦鹉,憋着一肚子的坏水,给脑袋埋在翅膀下面,特意地不通风报信。
咋说呢,张老头这会儿要是能走路,得举起拐杖追着宋书灵打。
阮榛臊得想死,青春期的时候他都没早恋,这会儿被人逮了个正着,但是纸包不住火,心一横就扭头跑,心想拉倒吧反正爷爷揍的是宋书灵。这人抗揍。
结果宋书灵硬是给搞定了,不仅如此,还特意请来了姨母林素兰,来进行远程协助。
林素兰女士搞了一辈子学术,又教书育人多年,隔着电话都能给张老头讲得一愣一愣的,后来不知道宋书灵给人承诺了什么,反正张老头眼睛一闭,抿着嘴,不吭声了。阮榛知道,这是默认接受了。
他悄悄问过,是什么时候告诉家人的。
宋书灵轻飘飘的:“早就说了。”
但是这个“早”,具体指的什么时候,他就没再继续讲下去了。
俩人都在忙。
除此之外,阮榛又去学校进行了情况说明,走了各项手续的流程,给坝底的孩子们一人订做了两身能换洗的校服,趁着下半学期没安排课程,研究了下之后的图书馆捐赠
宋书灵也一直在外面跑,不着家。
但晚上一定回来,在阮榛额头亲一下,说声晚安。
神奇的是,俩人在坝底那会儿还一个被窝睡觉呢,回来后就分开了,最早是阮榛陪着在疗养院住了几天一一也不远,离宋书灵那就半个小时的距离,后来是宋书灵忙,回来的时候阮榛都睡了。他站在床边看了会,还是离开,给门轻轻地关上。
月余的功夫过去,所有的事情终于回归正轨,阮榛也彻底放下心来,甚至有了兴致去招惹那只雪白的鹦鹉。原因无他,这扁毛畜牲心眼儿多,早上起来扰人清梦。
宋书灵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呢,看见阮榛伸着手指戳鹦鹉的毛,没忍住地笑了。
鹦鹉“嘎嘎”地叫了两声,拍着翅膀飞走。
“完蛋,”阮榛扭脸过来,“它最记仇了,会不会明早还过来啄我起床....我得锁门。
宋书灵抬眸看他,把书放下了。
“别锁,”
他微笑着看向阮榛,姿态矜贵:“给我留着。”
阮榛没吭声。
安静片刻,宋书灵拍拍自己的腿:
"过来。"
旁边是一整面的巨型鱼缸,五彩斑斓的热带鱼静
静地游动,淡蓝色的光晕折射出宁静的医意,阮榛垂着脸,真的一步步地走来。
然后,坐在了宋书灵的腿上。
宋书灵的习惯,看书的时候总要戴个金丝眼镜,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镜片后,是很淡的眸光。
“怎么还不长点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