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坐直了。
这似乎是宋书灵第一次不用本名叫他,这人本来声音就好听,很有磁性,暖昧的称呼一出现,阮榛就有些受不了。他不吭声了。
而在等红绿灯的路口,宋书灵伸手,挠了下阮榛的掌心。
"别,"
阮榛指尖蜷缩了一下:“痒。”
车辆重新启动,低沉的笑声落在耳朵里,太过酥麻。
一直到了医院停车场,两人都没再讲话,沉默着一同上楼,宋书灵给张老头打过招呼,转身离开的时候,往阮榛手里塞了个东西。“什么?"
这会儿他们在走廊上站着,阮榛低头一看,好家伙,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过年呢,得有压岁钱,”宋书灵笑着,“本来想塞你枕头下面,但起床那会我忘了。”
阮榛张张嘴,给红包塞回去:“别,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宋书灵没接:“拿着吧,我明早来接你。
后面有护士推着车经过,也有小孩闹腾的声音,宋书灵趁人不注意,俯身凑近阮榛的耳朵。
“就当是个吉利....我回去了,宝贝辛苦。
不行。
阮榛完全受不了宋书灵这样叫自己。
“笨死了,"
他红着脸训人:“这里是医院,人来人往的....现金这样拿着也不安全,你先带回去吧,替我收着,行吗?宋书灵愣了下,迟疑着点头:“也行。”
阮榛给红包重新塞人兜里,忙不迭地挥手:“快回去,明早记得过来!”
讲完,他就不敢再继续待着,扭头回到房间。
张老头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呢,抬头一瞅:“外面冷吗?”
阮榛坐到旁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嗯。'
“怪不得呢,”
张老头严肃地点头:“你不戴个帽子或者围脖,脸都冻红了!”
阮榛的手还贴在自己脸上,沉默了会:“爷爷,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也是今天早上的时候,宋书灵就跟自己提过的内容。
张老头伤在腰上,虽说手术很成功,但针对他的身体情况,医生建议起码两个月的卧床静养,而在这个时期内,阮榛的支教尚未结束。他已经向上级报告,很快能得到理解批准,但照顾张老头和黄狗,阮榛很有可能会力不从心。
而更重要的是,他不够专业。
“这是对爷爷身体最好的办法,”当时,宋书灵握着他的手,“环境好,有专业的医疗和团队,你也能放心一点。”宋书灵提出,让张老头住进自家的疗养院。
“旁边还有农庄,里面无论是钓鱼还是种菜都方便,很多的果树....你记得吗,我上面还有个二哥,他生来有佛缘,刚成年的时候就出家了,现在年纪大了也住在那里,每天和居士们一起饮茶,很惬意的。他亲了下阮榛的头发:“我知道你不想跟宋家人打交道,但你放心,这是我自己的产业,专门给二哥养老用的,和那边不牵连。”阮榛断断续续的,给话全部讲给张老头听了。
张老头听完,眼睛瞪得很大:“那得花多少钱啊?”
漫山遍野的果树和碧波千顷的鱼塘,谁能不动心,但关键是,这是他们能承受得了的吗?
阮榛硬着头皮:“不要钱的。”
张老头还愣着:“为什么?”
这话,叫阮榛怎么解释。
他总不能说,对不起我跟宋书灵好上了,这人是个土大款,钱多到没地儿花,所以伸出援手来帮忙,您甭往心里去。并且在阮榛心里,他总觉得有些,不那么好意思。
不是说他对感情没信心。
他就觉得宋书灵在这方面,有点“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