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要走。
几个知客见他态度坚决,也不再隐瞒:
“既然郎君坚持,那小的们便不多留了,只是我家主人吩咐过,在选拔结束之前,得月楼的大门只进不出,郎君若想中途退出,只能劳驾您从后门走。”
“后门?”
祁昭觉得也是新鲜,这辈子就没受过走后门的委屈。
他不想多事,便只能按别人的规矩来,反正他今晚连‘卖身’的无耻想法都有了,走个后门又算得了什么?
按照那些知客们指的方向,祁昭绕了大半座得月楼,才在灯影稀疏的角落看到了一扇半开半掩的破旧小门,跟大堂中的金碧辉煌相比,这后门实在寒酸。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设下正门只进不出的规矩,就为了寒碜一下中途退出的人。
祁昭推开那扇不太顺滑的后门,蹲在门边休息的乞丐被吓了一跳,祁昭说了声‘抱歉’,从他身旁经过,没走两步又回过头,往正准备重新躺下的乞丐破碗里丢了一锭银子和一块小铜牌,在乞丐惊愕疑问的目光中,头也不回钻进昏暗的小巷。
今晚真是喝多了,要不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但心中又不免觉得可惜,若今晚确有其事,并成了的话,没准他的燃眉之急真能解,可惜啊。
在金老板出现之前,祁昭还有所期待,金老板出现之后,祁昭就断定这不过是一场闹剧,就算得月楼中展示的无数珍宝皆为真品,那八箱金银也是实打实的,可让一个风尘女子假扮成叱咤商场的富商,就算她竭力模仿,也不过是画虎反类犬罢了。
他还是回去让李观棋好好算算账,看能不能再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抠出几两银子应急吧。
离灯火通明的长乐街还有几步之遥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祁昭警惕着放缓脚步,待脚步走近他猛地回身大喝:
“谁?!”
迎接他的不是回答,而是一阵迷人眼的白烟扑面而来,祁昭晕倒前,听见两个人的声音:
“你这剂量太大了吧,万一醒不过来,怎么跟金老板交代?”
“哎呀放心,我有数的。”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抬起晕过去的祁昭,将他抬上一辆早就停靠在巷子口的马车。
不远处的屋脊之上,默默探出两颗脑袋,看着自家主子被搬上马车,是祁昭身边的暗卫大影和小影,俩人一番交流:
“主子被绑了。”
“看见了。”
“要救吗?”
“主子没让啊。”
“……也是。”
交流完之后,两颗脑袋又默默的缩回,而那辆绑了祁昭的马车,很快穿过长乐街闹市,绝尘而去。
金梧秋期待已久的咖喱粉终于找到,下午行会的人刚送到她手中。
虽说在她原来的世界,她对阿三的这玩意儿并不感兴趣,但自从两个月前在路上和几个天竺商人擦肩而过,偶然闻见这味道后,她就越发思念自己原来的世界,于是想方设法托人弄来些来,她打算用这得来不易的香料做一道异世美食来稍微缓解一下思乡之情。
说干就干。
于是从傍晚开始,金梧秋就一头钻进厨房,用心创作。
好不容易把所有食材都下了锅,金梧秋满意的盖上特制砂锅盖,叮嘱一旁神色复杂的丫鬟注意看火,算了算时间,差不多等她沐浴过后就能吃了。
心里惦记着厨房,金梧秋很快把自己洗香香,嫌婢女帮她穿衣服太慢,干脆自己动手。
“东家您别急,内衫还未拉平整,衣摆还翘着呢……”
婢女云儿是金梧秋初来京城时五公主送来的,说是曾在宫中掌事大嬷嬷身边进修过,机灵又勤快,可惜那时金梧秋贴身的人员已满,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