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这件事,当时将谢珺身边伺候的人和略知晓内情的人都杀了。
谢瑜听着祁珂的疑惑若有所思,喃喃自语:“是啊,崔家的女儿怎会长了一张谢家的脸。”
就算母亲崔氏与父亲和离了,但崔氏那边的人谢瑜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并未听说大舅舅家有这么一位与长姐一模一样的表姐。
当年长姐在宫中得了传染疫,谢瑜想进宫见她最后一面都被阻拦在外,一直到长姐去世,她都没有见过。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孪生兄弟姐妹尚且有不同,更遑论表姐妹了。
“五公主,当年先皇后得了疫病后,你有没有再见过她?”谢瑜对祁珂问。
祁珂想了想:“没有,她那疫病来势汹汹,还会传染,陛下特地下旨除了太医与伺候的宫人之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我也没再见过她。只有先皇后薨逝之后,父亲入宫看过一眼遗体……”谢瑜凝眉分析:“还有父亲先前的神情也很怪。”
“哪里怪?”祁珂好奇不已。
谢瑜说:“自从母亲与父亲和离之后,父亲对崔家人向来不假辞色,可父亲刚才竟然对姨母那般和善,还主动与崔氏的小辈女子说话,这太不寻常了。”
“不对!”谢瑜猛地起身:“我要去看一下。”
说完,谢瑜转身就走,都没有对祁珂行告退礼,祁珂不在乎这些,但满腔的疑惑使她也想跟过去一探究竟:“我也去!”
谁知刚起身,就被金梧秋给拉了回来:“人家的家事,你就别凑热闹了。”
“可是……”
祁珂真的很好奇,但也明白不添乱的道理,只好耐心等待,既然这个崔氏女出现了,那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等二姐弄清楚情况,她再问不迟。
谢珺借着崔氏女的名义去而复返,也不知是何用意。
金梧秋不想去猜,一切交给祁昭和信国公府去解决。
比起这件事,她对另一件事才更好奇,从荷包中取出一张纸递给祁珂:
“你回去以后,能不能把这张图拿给常思看一下,帮我问问他有没有见过类似的手镯。”
祁珂将纸打开,看到纸上画的两个圆形手镯,标注为一金一玉:
“款式很一般,常思又不懂这些,你给他看什么?”
金梧秋不便细说:“你帮我拿给他看一下,他若没见过就算了。”
“行吧。”
祁珂将纸折叠好,放入自己的荷包,然后听见身旁有几位夫人也在聊崔氏女的事,又勾起她的兴趣,竟巴巴的凑过去一起听。
金梧秋兀自喝茶,却只觉谢珺的样子始终在眼前闪现,心头没由来的堵得慌,往祁珂看去,见她正与夫人们聊着,她去灵堂为老信国公上了三柱清香,与祁淑打了个招呼便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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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谢瑜急急忙忙的往后院去,在回廊上遇见折返回来的谢恒,谢瑜问:
“姨母她们何在?”
谢恒指了个方向:“在云芮轩,怎么了?”
谢瑜满面焦急:“兄长竟没认出那女子是谁吗?”
“姨母说是崔家表姐。”谢恒心中亦是疑虑万千,但未免造成误会,他只能这么说。
谢瑜却是忍不住:
“什么表姐啊。你见过哪个崔家表姐长成那样的?”
谢恒无法反驳,他小时候也曾随母亲去过几回清河,崔家的表姐表兄们见过不少,确实没听说有哪位崔表姐与长姐容貌相似的。
“父亲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别乱猜了。”谢恒说。
“这事儿太奇怪了,当年长姐在宫中病逝,谢家唯有父亲入宫,你我都没见到长姐最后一面,不仅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