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一定很难熬。张乐乐呢,关了灯以后,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睁着眼睛。她其实有点害怕,她担心苏景秋家暴,是因为她跟白杨谈的时候,有一瞬间白杨失控了。他将她拖进卫生间里,而张乐乐不想让一一看到,所以她一声没吭。但她在不停地寻找能自卫的东西。那一个瞬间她有跟白杨拼命的想法。
她不知是什么唤醒白杨,因为当白杨的手握着她肩膀用力摇动的时候,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又突然松了手。他们之间相识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激烈的争吵,伴随着可能存在的暴力动作。白杨停止后跟她道歉,用力把她抱在怀里,对她说:“乐乐,对不起,对不起,乐乐,我刚刚太伤心了,我不是要打你。”“你别害怕,你永远不需要害怕我。”白杨说着有点哽咽,一直在对张乐乐道歉,因为他的忽略、他的过度干涉、他的不理解等种种。张乐乐安抚了他,然后说我先带一一出去住两天,我们都冷静一下好吗?当张乐乐离开那个她拼尽全力经营的家,再回头看楼上的灯光,犹如看到海市蜃楼。过去种种有如南柯一梦,此刻梦醒了,她有多少自嘲,却并无不甘。此刻恐惧将张乐乐包围了,她缩在被子里颤抖,外面的一点响动都会吓到她。
她依稀听到司明明老公好像回来了,他们在小声说话。她推开门走出去,看到客厅地上堆着很多东西,玩具、辅食、婴幼儿读物等等。“不够再说啊!”苏景秋对张乐乐说:“在自己家里不要客气。”他自己也不懂,还是给好朋友高沛文打电话,说家里来了一个“小”客人,问高沛文该准备些什么。苏景秋直觉司明明的朋友遇到了一些很严重的问题,并通过他对人性的了解,意识到很有可能她被欺负了。但他没有多问。怕张乐乐拘谨,他决定出门上班。但临出门前对张乐乐说:“如果需要跟男的谈事,你雇我给你当保镖,500块钱一个小时,支持分期啊!”张乐乐被他逗笑了,刚刚还怕他对司明明施暴,这会儿又觉得他有点可爱。人就是这么矛盾,第一印象很容易形成,也很容易被打破。她跟苏景秋道谢,苏景秋残手一挥,满是江湖气地说道:“别客气,都他妈朋友。”
转身走了。
张乐乐暂时放下了自己的忧愁,好奇地看着司明明。她根本无法想象司明明是跟这样的人结婚了,在此之前,她以为司明明一辈子不会结婚,或是会跟一个很智慧很特别的男人在一起。司明明无奈耸耸肩,要她等一下,而她追出去送苏景秋。她在电梯门关上前挤到电梯里,拉住苏景秋的手,虽然她竭力表现出真诚来,但她的肿脸遮住了一切。苏景秋憋着笑,斜也着眼问她:“干什么玩意儿?”
“谢谢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搞笑?”苏景秋手掌摊开,按在她脸上向后推了一下:“快回去睡吧。太难看了。”“你是怕乐乐不自在吗?”
“这还用想吗?”苏景秋说:“别管了,你让她尽管在这里住,大不了我睡店里。
“你睡店里,不跟我睡了吗?”司明明故意逗他。
“不是,司明明你怎么回事啊?一会儿保守一会儿胡来的。你说你没事儿招我干什么?你招我,那你倒是给我灭火啊!要么现在去车里,后座上,你...”司明明捂他嘴,让他把更不成体统的话憋回去,苏景秋握着她手咬了一口。电梯门开了,他拍了一把她屁股,自己走了出去。这动作如行云流水,发生的时候自然而然,电梯门关了二人来觉出不对劲来。苏景秋咂摸半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苏景秋想:过于娴熟、自然了,已经超出了“陌生夫妻”的范围了,那种悄然增长的默契、信任、依赖和心疼,已经占据了他的心灵。我恋爱了吗?苏景秋疑惑。
当他到了酒吧,看到郑良和她的爱人坐在窗边等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束花和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见到他进门,郑良的爱人慌忙拿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