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峋小时候那点事。小男孩小时候那点玩笑,不过就是玩玩弹珠、上树掏鸟蛋、自制弹弓比准头、冲着墙根儿撒尿比谁射的远。霍峋呢,从小胜负欲就很强,不服输,这些事,他都得拔得头筹才稍微露出点轻快嘚瑟的模样,不然就总沉着一张脸,像谁都欠他八吊钱。“他从小就聪明,德智体美劳,大概只有德行没太发育好。他从二年级就开始跳级了,大学上的也早,这不如今都大学毕业了,我还在念书。”李晌长吁短叹。
“他上过大学?”拍着小腹认真听讲的郑爷诧异。
“当然了。”霍峋正八经的京市大学经管毕业生,说句天才也不为过,
“他的一位老师当初还准备给他申请直博,就是他不肯念了。”
郑秋白真是不了解霍峋,他一直都以为霍峋是那种不好好学习、但在金融方面有神通天赋的辍学实业家。“为什么不肯念?”这年头博士还是好值钱的学历敲门砖。
“因为挣到钱了。”李晌话说得直白,“如果只是小打小闹十来万,继续读书肯定是最好的选择,但他还是学生的时候,就靠炒期货就轻轻松松到手几百万。”这都已经不是读书就可以创造的价值了,而是纯粹命里有这个玩意了,学不来,也求不来。
李晌家里都是做银行的,大概全国老百姓手里有多少存款,这存款总量的中位数、平均数是多少,他都清楚的不得了。钱这玩意,有多难挣,多难存,他也门清。
霍峋,已经远超一众同龄人,甚至在大他二三十岁的长辈面前,创造的价值也毫不逊色。
“这哪里还有读书的必要。
郑秋白也觉得是这个理,“那为什么他家里反对的声音那么大?”都把人逼的离家出走了。
“霍家那是什么人家您也知道,一共五个孩子,现在自立门户的有三个了,打也打不听话了,霍家的老大哥也上年纪了,膝下无子,需要一个聪明合格的接班人。”就像李家的长辈早早开始筹谋要将李响塞进哪家银行一样,到了某些阶层,权利和金钱始终都在血脉里流淌,这点毋庸置疑。霍峋这样智商卓群体力绝佳的天赋选手,无论是顺应家族走仕途,还是下放到部队从底层爬起,都能飞快适应,拿到不错的结果。当然,这都是霍峥一门心思一厢情愿,霍峋是肯定不会乖乖听话,不然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李晌讲了不少话,一个苹果啃干净,才起身告辞,拍拍手离开前,他对郑秋白道:“霍峋犟还倔,您也知道,对吧?”"我知道。”
“那就成,我这话的意思是,只要您别不要他,他保管跟您一辈子,”李晌压低声音:“比狗都忠臣。”郑爷笑了,这事他也清楚
倘若他上辈子没死,霍峋的眼泪就不会白流。
和霍峋一起被关禁闭的还有霍嵘。
霍老三一把年纪了,还要被家里禁足,幸好他这猪头脸也实在无法出门见人,于是工作文件都是沈衾给他送来。刚见到霍嵘时,沈助理吓一跳,心想这猪刚是谁,听声调才认出是他的衣食父母顶头上司。
霍嵘明摆着火气大,沈衾也不上去触霉头,坐在书房沙发上喝茶,等着老板看完文件。
良久,他听到霍嵘叹息一声,“哎,沈衾,你有弟弟呗?
“没有,我有个妹妹。”沈衾提起妹妹,被工作压榨的脸都柔和了许多。
看样子,一定是个小棉袄一样的妹妹。
霍嵘给霍淳说自己挨揍的事,霍淳只嗯嗯两声,然后张口就是要生活费,都不知道关心关心他这个亲哥。妹不疼弟不爱的霍老三也会伤心,他现在只后悔,当初就不该把和霍峋送到燕城去。
“不不不,是我当初就不该上大学一一”不上大学,他也就不会认识郑秋白了,也就绝不会想着送霍峋去燕城。沈助理坐在沙发上喝茶,被迫听起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