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间消失殆尽,他修长的身躯晃了两下,无力地朝一侧倒去。
莹姬赶忙扶住他,一声声唤:“空梵?空梵?”
空梵面色惨白,毫无声息。
莹姬不确定空梵这是不是进阶失败了。
莹姬束手无策,什么也做不了,她慢慢将空梵扶倒,让他躺在那儿。
她只能等空梵自己醒过来。
或许是空梵太过强大的形象印在莹姬的心里,她并没有太多担心。
有些饿了,她从乾坤囊里取出食物。见食物所剩无几,她又出去了一趟,手中握着小巧的弯刀,一刺一弯,便宰了一条小蛇。
她将小蛇绕在手腕上,拿回去烤了吃。
她当然是骗空梵的,她怎么可能会怕蛇。
吃饱了,莹姬又睡了一觉。等她醒来,空梵仍旧昏迷。
莹姬这才有些担心,她朝空梵走过去,惊讶地发现他脸色变得更差。她探手搭在空梵的额头上,发现他在发烧。
莹姬蹙眉。好看的眉眼微蹙时,也是一种别样的美艳。
莹姬没有灵力渡给空梵相助,她只能用原始的办法帮他。她从乾坤嚢中翻出自己的备用药,给空梵煮了一碗退烧药。
她在空梵身边坐下,将他搀扶起来,让他靠在她怀里,给他喂药。给他喂药喂得有些艰难,一大碗汤药只灌下去一小半,大部分汤药洒出来,落在空梵的身上,弄脏了他总是纤尘不染的僧衣。
莹姬看着空梵僧衣上的污渍,皱了皱眉。她试着拿巾帕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空梵许久都不退烧。莹姬不由更谨慎起来。她从乾坤囊里取出药,认认真真地调整了药方,重新给他煎药、喂药。
空梵的身体一会儿滚烫,一会儿如寒冰一样冰凉。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莹姬看着怀里的空梵,犯难地喃喃自语。
她将空梵放平,脱了他身上被汤药一次次染脏的僧衣,而后她从乾坤嚢里取出烈酒。她将烈酒浇在空梵的身上,再用帕子擦拭他的身体。
一室浓烈的酒味儿。
“臭和尚,等你醒过来发现自己身上全是酒,是不是又要阿弥陀佛自述罪孽深重?”莹姬托腮望着他,想象了一下他皱眉苦恼的样子,觉得颇为有趣。
又过了大半日,空梵终于退了烧。莹姬这才松了口气。她不再时时刻刻守在空梵身边,拿了他弄脏的僧衣出去,打水帮他洗干净,而后晾晒在庭院里。
她回到房间,看着赤身躺在地上的空梵,越看越不顺眼,她走过去费力地搀扶起空梵,再折腾了一通,才将他搀扶到床上去。
莹姬栽坐在床边,累了一身汗。她在床榻外侧躺下,累得不想动,就这么睡去。
天色逐渐黑下去,一轮圆月高悬在夜空之上。
空梵睁开眼,澄明的目光里浮现困惑。身体的疼痛让他皱眉,是进阶失败了吗?
寒凉的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吹到他的身上,带来更真切的凉意。
空梵一愣,低头去看自己的胸膛,惊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他再一转眸,看见莹姬睡在他身边。
空梵整个人犹如五雷轰顶,僵在那里。下一刻,气血堵塞,猛地一阵咳。
莹姬在他的咳声中醒来。她迷糊地睁开眼睛,而后看见身边赤身的空梵,月光投过窗纸洒进来,照亮他如玉石一般莹润的完美身躯。
空梵止了咳,无措地看向莹姬。“我……你……我们……”
莹姬的眼底浮现一丝狡黠,她反问:“夫君不记得了?”
她弯唇垂眼,将小女儿家的含羞带怯演绎得淋漓尽致。
空梵听着她这话,更懵。
“记得什么?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