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却依然很稳,便如他的声音那般冷硬决绝:“你炼的那些丹药注定无用,我丹田受损,十年间灵力不断逸散,药石罔效,死期将近,唯有忘川河中的生死轮回之力或可逆转,但今日事情既已败露,我无论如何都再无生机。”“不...."顾今朝喃喃着,他好似预见了什么,颤动的眸光破碎成某种哀恸至极的绝望。
“死生有命,就这样罢....”苏寒云冰冷的声音中带上了些疲惫,他最后看了顾今朝一眼,久到彷佛要看遍两人这分分合合的一生,但最终他还是闭了闭眼,低低叹道,“结束.....”说完,他手腕翻转。
“不一!”顾今朝虽及时握住苏寒云翻转的手腕,止住月影剑下刺的剑势,但无形剑气却也同时射出,便如魔修尸身上的那道剑痕一样,贯穿丹田而过,一击致命。“你这是何苦啊?!你这又是何苦啊一一?!”顾今朝抱住脱力倒下的苏寒云,平日的威仪气度俱都不在,在这一刻,他像是凡人一样失态哭喊。苏寒云用最后的力气抚上他的脸颊,像是有些留恋不舍,但随着眸光渐渐涣散,这只手终究还是无力垂落。“所以.....城主自尽了?”路乘听到这里愣了愣。
“对啊。”郭朝阳点点头,“三日前就自尽而亡了,他跟魔修勾结做下那些事,就算不自尽,玄武城以及整个修真界也是容不下他的,而且他本身就因为伤势大限将至,计划败露后,即便什么都不做,也活不了多久,自尽倒还体面些。"他的伤势是因为十年前的事?为什么说他为玄武城付出良多
?”路乘之前也听过苏卓羽一事,但他听来的似乎并非事情的全貌。
“其实事情经过跟我们之前听得也大差不差,就是苏卓羽所做的事比我们之前想的要更恶劣。”郭朝阳道,“他因为嫉恨苏城主,下手暗害欲取其性命,并不只有我们之前听的那一次,而是许多次,下事暗杀等一切卑劣歹事的手段,苏卓习几乎都用过,他行事这般狠毒,正常来说是要严惩的,甚至处死都不为过。
这要搁他们承天剑宗,这等心术不正残害同门之辈,早在苏卓羽第一次对苏寒云下杀手之际,就该被就地正法了,但是玄武.....“就像之前说的,玄武城内部对血脉族系比较看重,对同族也几乎不会处以死刑,而且苏卓羽的生父生母又是地位高的苏家嫡系,且对苏城主有过一段照顾养育之恩,和其他苏家长辈一起求情施压下,苏城主也就一直没有真正追究,虽然族中对苏卓习也有罚责,但他还是屡罚屡犯,在这般放纵下,十年前,苏卓羽终于是酿成大祸,他又一次暗杀苏城主失败,但他执念成魔,竟是丧心病狂地将自己作为献祭,启用威力巨大的邪法,要拉苏城主,甚至大半个玄武城的无辜百姓陪葬,苏城主为了阻止这一切,冒着极大危险在邪法将成之际冲入阵中将苏卓羽击杀,却也丹田受损,从此伤病缠身,体内灵力不断逸散,注定命不久矣。
“十年,已经是用玄武城各种灵丹妙药吊着的结果,丹田是修行的根基,受损后基本没法治愈,想来苏城主也是因为受不了这样慢慢等死的折磨,才会行差踏错,跟魔修合作的吧。”郭朝阳虽之前对苏寒云多有气恼,但此刻事了后却也为对方的遭遇有些唏嘘,“他本该是得万名敬仰的英雄,眼下却成为城中地动的元凶,遭百姓唾骂,如此折腾一番,又是何必呢。
是吗?苏寒云是因为受不了慢慢等死的折磨才会跟魔修合作的吗?路乘想到四日前的那个下午,他坐在苏寒云的别院中与对方一起赏花,苏寒云当时说的那几句话,可不像是看不开生死之意。“也未必完全是因为看不开生死的缘故,我想苏城主对玄武城,以及城中百姓,或许是有些怨怼的吧。”杜子衡突然开口说,“十年前苏城主杀苏卓羽一事的真相,仅有玄武城的世家上层知晓,苏卓羽行事太过歹毒,与魔修无异,欲拉半座玄武城百姓陪葬的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