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阳觉得这人找不到重点,随后环顾四周,确认除了这东西没有其他人。
“我在等妈妈.....”那东西声音奇怪哽咽道。
“我在这里等了好久好久,妈妈一直没有出来。”他像是在叹息。
许君月随口道
“你妈不要你了。”
童阳:“......
许君月这女人脑子指定有点毛病。
“姐姐.....我妈妈就在里.....你能帮我去看看吗.....那东西哭声太奇怪了,像气球放了气
“你看我像热心肠的人吗?”
童阳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句,颇感头疼,走到隔间一看,似乎是水管炸了,里头全都是水,隐约掺杂着一些血水,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姐....我要妈妈...."
那东西哭声越来越大,尖锐得人心烦意外。
许君月掏了掏耳朵,伸手指向童阳,“行行行,现在她是你妈。”
“我是你妈。”童阳白她一眼。
"我妈死得早,你也死得早?”
“妈妈?”那东西仿佛听不见她们的争吵声,慢慢将头转过来,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吸了吸鼻子。“妈妈....抱....”那东西朝童阳伸出扭曲的双手,委屈巴巴看着她,眼泪混合着鲜血。
“妈...我好害怕......"
“哎呦小可怜!”许君月跟逗狗似的嘬了两声,转头看见童阳冷漠得像个机器,“你有没有点儿母爱,这么可爱的大宝贝喊你呢!“那你抱啊。”童阳冷笑一声,“让我看看你多有母爱。”
别说眼前环境诡异万分,那东西长得跟在硫酸里泡过似的。
许君月露出一个遗憾表情,“我还想看看你柔情似水的一面呢。”
童阳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没搭话。
“怎么办?”许君月正色问道。
童阳朝她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简单明确。
许君月认同地点了点头,“反正这东西也不是人,我也想和那个老头儿一样,先把他双腿砍下来....许君月越说越兴奋,“你觉得怎么样?”
童阳沉默半晌,问道:“你家地府有人吗?”
“我妈和我舅,不过他们可能在十八层。
“你让他们再等等,好日子马上就到了。”
许君月不明所以,“什么?”
“明天阎王退休,换你上。”
“那敢情好啊!先给我妈和我舅一人百世做蛆大礼包。
童阳不禁发问:“你跟他们多大仇?”
许君月眨了眨自己看不见的右眼,“喏!他们搞的。”
“你姐也是?
“对啊,但是我跟我姐关系也不好。她总说凭什么我只瞎了一只眼,我爸还不让我还嘴,怕她伤心。”许君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姐失踪之后,我爸觉得是我嫉妒她所以说了谎,真是神经病,告诉他还不相信。"喂!我把你当朋友才说这些,别拆我台啊!”
“你爸的怀疑不无道理。
两人谈话间,蹲在洗手池的那东西终于忍无可忍,手里拿着罐子朝她们扑了过来。
“硫酸。”许君月闻到了空中散发的气味。
童阳顺手将锁链掷出去,打翻了那东西手里的罐子,只听见一声惨叫,硫酸泼了他一脚。
童阳把锁链往他脖子上一扣,朝君月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脸不红气不喘,一刀毙命。
“我靠,力气用小了,没砍下来。”
那东西脑袋连着一些皮肉垂在胸膛上,许君月白色裙子早已像在鲜血中浸泡过般,她掀开裙摆,取下别在内衬上的水果刀,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