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我。”她说得自然而然。
沈枢顿了一秒,慢条斯理回头:“脚崴了?”
乔知懿面不改色:“好像是,反正走不了路。”
见她还挺敢说,沈枢便顺着道:“脚崴不是小事,这样,我先回去找红花油,你在车里等着。”
“沈枢!”
看出来了这家伙的混球本质,乔知懿抄起手边的手机就砸过去。
沈枢反应快,套了卡通手机壳的四四方方电子设备被他稳稳接住,唇边笑意不减,甚至还真缓缓靠过来:“真崴了?”
没料到他突然近得这么厉害,乔知懿闪躲不及,耳垂被他说话时夹杂的温柔气息砸得正中红心。
宴会上他喝了酒,连带着说话声音仿佛都被浸透,让人不自觉地麻了心神。
胸口猛得一震,乔知懿立刻后仰拉开距离,面色微动:“我自己走行了吧!”
话音刚落,就跟生怕他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她拉开另一侧的车门,提着裙摆火速跑下车。
大步流星,颇有几分要去运动会拿金牌的架势。
沈枢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笑出了声。
回到家后,乔知懿轻车熟路地跑上二楼。
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衣帽间里却林林总总放了一大堆女式用品,从包包首饰到最新款的时装,一应俱全。
刚拿好睡衣从衣帽间走出来,便和正好上楼的沈枢对上眼。
扫了眼被她搭在臂弯的吊带睡裙,沈枢问:“明天几点的课?”
听出来这狗男人话里的暗示,乔知懿干脆道:“明天早八,所以得早睡。”
沈枢很认同地点了下头,就在乔知懿感慨这家伙总算当回人后,他却峰回路转,直截了当:“洗澡别太墨迹,我们早点开始你也能早点睡。”
乔知懿:“……”
我就知道!
与圈子里常见的豪门联姻不同,乔知懿和沈枢虽然不是彼此钟情,但也不至于毫无感情。
唯一的感情基础,是在床上。
乔知懿的思想不仅不封建,甚至开放得不得了,想着既然都领证了,那又不是小朋友扮家家酒,有些事情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做。
对此,沈枢的想法和她如出一辙。
后来相处得次数多了,他也算熟知大小姐秉性。
她不介意做,甚至在取悦自己这方面,还算是乐此不疲。
但每次也都是得寻见点儿甜头才愿意点头同意。
毕竟说到底,成年人的生活,谈情说爱是一回事,用实际行动描绘爱又是一回事。
好不容易结束,乔知懿筋疲力尽地躺在床上,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发丝凌乱,侧颜恬淡,雪肌还盈上一圈草莓果冻般的色泽。
盯着她的睫毛看了几秒,沈枢忽得问起:“后面几天什么安排?”
忙了一天,乔知懿实在是太累,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校庆表演要排练。”
“校庆是哪天?”
被问得不耐烦,乔知懿困得只想睡觉,翻了个身,口吻颇具杀气:“你去问我哥!”
看着她因为累到极致导致满身臭脾气,沈枢自知他也是刽子手之一,只好放缓了语调,似哄半诱:“这周末的时间预留给我吧?”
乔知懿:“回沈家?”
沈枢:“带你去见我母亲。”
迷迷糊糊地想起他的经历,乔知懿没吭声,却默默再度转身,重新将脸朝向了他的方向。
见她不说话,沈枢心血来潮伸出手,戳了戳她双颊上的软肉:“嗯?”
乔知懿忍无可忍,对准他的指尖就咬下去。
沈枢不气反笑:“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