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方晏偶尔会坏心思地搞点小动作,看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破碎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着求求七叔,这时裴方晏会装作刚刚发觉的模样,满足他的同时与他说一声抱歉。邵野现在傻傻的,被裴方晏用同一招骗了一次又一次也没发现。
一次两次还是不行,那就再来两次,直到药效全部发挥出去,邵野有点虚脱,人都站不稳了,他晃了一下,直接坐在地上。“好点了吗?”裴方晏低头问他。
见邵野点了头,裴方晏伸手从上方抽来两张湿纸巾,把自己十根手指一一擦拭干净。
邵野仰头看他,他的十指白暂修长,像是用一块上等的白玉悉心雕琢而成的,刚才发生的场景在邵野脑海中浮现,他好像是清醒了点,又好像更混乱了,他对着裴方晏礼貌地小声道“...谢七叔。”裴方晏动作一顿,随即抿着唇轻轻笑了起来,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仿佛都透着愉悦的气息,他说:“没事,这是七叔该做的。如果下次有需要还可以来找他。
邵野的脑袋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但是马上他又强打着精神抬起头对裴方晏说:“我去继续给七叔按摩吧。”现在居然还想着给他按摩,要怎么按呢?两只手刚才都累坏了吧,裴方晏的目光在他的胸膛上流连几番,用这里按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最后裴方星还是决定做个人,他对邵野说:“不用了,你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去我床上睡一会儿吧。”邵野应了一声,就这么坐在地上脱下衣服,然后接过裴方晏递给他的毛巾,把身上的水都擦干净,靠着墙就想睡觉。“别在这儿睡,去我床上。”裴方晏叫他。
邵野现在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听到他的话后,还是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像是一只大树懒慢吞吞地来到裴方晏的床上,然后两眼一闭,彻底睡死过去。裴方晏来到床边,调整了一下他的睡姿,接着抖开床头的薄被,把床上光溜溜的人盖了个严严实实,只露出个脑袋来,然后拿起手机叫来管家。刘管家此时正在给老宅新来的佣人们分配工作,短短几天时间过去,他已经接受先生有邵野在身边就不需要自己这个事实。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小子还有会灌迷魂汤的本事。
接到裴方晏的电话时,刘管家先是疑惑,而后又有点幸灾乐祸,他想难道是邵野终于惹恼了先生,被先生给赶出去了?怀着复杂的心情刘管家敲响了裴方晏休息室的门,他第一眼下意识是往床上看去的,然后他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已经不知睡了多久的邵野,而裴方晏则是坐在床边的轮椅上。刘管家满头问号地走进门,问裴方晏:“先生,邵野这是怎么了?”
裴方曼道:“被人下药了吧,你去找个医生过来给他看看,顺便拿套他能穿的衣服来。
下药了?下得什么药?安眠药吗?自己这都还没动手呢,谁这么迫不及待了?难道是改行在老宅里做医生的按摩师傅?刘管家怀着一肚子疑惑也不敢问,把装方晏的交代记下后,又听到他吩咐说:“对了,去查查今天都是谁和他一起出去的。刘管家离开后不到十分钟,已经成功转职为医生的按摩师傅就过来了,他给邵野做了个简单的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听心跳挺健康的,今晚好好休息把体内的药物残留给代谢出去,接下来两天再补一补就完全可以了。谁会给他下这种药?不过医生更疑惑的是,裴方晏这种洁癖居然能容忍有人这么躺在他的床上,可见他对自己这个晚辈是相当看重的,难不成床上的这位就是裴家的下一任家主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按摩师傅这个职位丢得不是很冤。
裴方晏坐在轮椅上悠闲地看着下属刚传过来的财务报表,耳边是邵野均匀的呼吸声,他突然间觉得人生又充满了乐趣,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应当都不会再感到无聊了。然而此时他的好大哥裴天诚可就没有他这般自在了,本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