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你睡着了吗?”秦一隅忽然坐了起来。
“快了。”
那就是还没睡着。
秦一隅干脆调转方向,头朝着南乙的头躺下,“你....
“如果你还是想问我脖子上的印子,我很诚实地告诉你,不是别人弄的,一下午我都待在宿舍,唯一进来的人是我室友,拿了充电器就走了。这番话直接把秦一隅想问的全给堵了回去。
“可以睡觉了吗?”南乙在黑暗中询问。
没听见回答,南乙打算闭眼了,可下一秒,一只手穿过头顶的护栏,伸到他眼前,手指比了个OK的动作。这旺盛的好奇心总算消停了。
南乙松了口气,感觉奏一隅那头亮了,似乎是他打开了手机。突如其来的光线有些晃眼,他不禁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奏一隅又一次伸来了手,指尖还不小心碰了他的鼻尖。
南乙睁开眼,昏昏沉沉的黑暗被手机屏幕的一点暖光所充盈,他能看清眼前这只手上繁复的花枝,和生疏的动作。他并拢了四指,和拇指做了一个汇拢的动作,就像模仿小鸭子闭嘴,然后掌心朝下,五指并拢,往下压了压手掌。[晚安。]
是刚学的吗?
南乙不禁笑了。
“晚安。”他用声音给予回应,然后平静地阖上眼。
对他而言,睡眠从来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难以入眠、觉少、易醒,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但这一次不同,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完全放松,仿佛掉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被深沉的睡意包裹住,很安全。
所以,当遥远的洞口传来声音时,南乙并没有立刻醒来,直到那模糊的音色渐渐清晰,让他隐约间认出声音的主人,蜷缩在黑暗洞穴底部的他才爬起来,抬头往上望去。"南乙,南乙?"
身体一颤,他睁开眼,醒了过来,但头脑依旧昏沉,有些懵地转过脸,盯住握住他肩膀的手。
“你睡得可真死。”秦一隅笑了一下。
确实。
南乙抬起手背,贴在额头上。
“快起来,晚上还要回去录比赛。”秦一隅说着,很有主人风范地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然后走到窗边,打开一个小缝,正要把手伸出去探探温度,就听见呼呼的风声。“变天了。”他抬起头看向床上。南乙还在醒盹儿,捧着杯子,眼睛盯着某一处出神,
一身的锋芒和反骨都还没有彻底苏醒,睡衣的领口敞着,露出半边锁骨。
一切都很好,除了那个印子,实在是显眼得要命,今天甚至还变紫了。
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毒蚊子能把人咬成这样。
之前他无聊就爱抓蚊子,不直接拍死,而是把蚊子长长的口针拔了,秦一隅觉得这样特别痛快,跟物理阉割似的。他现在的梦想就是“物理阉割”全世界每一只蚊子。
“变天了.....""
南乙这时候才回过神,“你多穿点。”
“没事儿你不用管。”秦一隅走到他床下的单人衣柜前,“我在你衣柜里找找,有什么能穿的我就直接穿了......衣柜.......
南乙脑中突然警铃大作。
"等等"
秦一隅懵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见南乙飞快地从床上下来,一把将空杯子塞他手里,平复了气息,对他说:“这杯子不干净,你帮我去洗一下。“啊?”秦一隅盯着玻璃杯,“挺干净的啊,我刚刚洗了的。”
“没洗干净,我有洁癖。”
秦一隅眨了几下眼睛,“好吧,那我再去洗洗。”说完,他握着杯子往门口走去,又掉回头,拿走了窗台上的洗洁精。区区一个杯子,他还不信洗不干净了。
等到他再回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