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心一意的,但你能保证,在失去平衡以后,他还能不考虑其他,仍旧对你一心一意吗?”
萧凛的话在金梧秋耳中发烫,她很喜欢祁昭这个人,但始终保持距离,其实也是有这方面考量。
祁昭不是一个普通人,不能完全按照他的心意对人对事,现在他与自己情意浓烈,但谁能保证情意不会消散,不会改变?
若是金梧秋现在答应了在他身边,将来等他情意变了,他可以随时抛下,继续做他的皇帝,但金梧秋就再没有退路。
“但我不一样。”萧凛真挚重提:“梧秋,我可以为你舍弃一切,我绝不会让你陷入两难境地。”
金梧秋避开萧凛的目光:
“你说得好像一旦他变心,我就死定了般。”金梧秋振作:“我不是一定要跟谁在一起的,我有自己的家、事业和朋友,我又不是非得要人爱我才活得下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是要你现在就回答我,你且再看一段时间。”萧凛起身,看向窑洞上方升起的青烟:“过几日我会随两个师父去冀州,那里有个磁州窑,烧出来的瓷器特别好看,我会在那里待一段时间。”
“我只是想告诉你,从你把我捡回去的那天开始,我就已经认定你,当初之所以会离开,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怕连累你,我回去争抢地位,也是为了有资格光明正大的来大祁见你。”萧凛回身:
“我想让你自己选择,你若想要权势地位,那我便带你回北辽,我会把整个北辽都捧到你的面前,让你做北辽最尊贵的女人;你若不想要这些,那我便放弃一切,与你归隐田园。”
金梧秋耐着性子一叹:
“萧凛,你是不是有点过于自我感动了,你就没想过,我为什么要在你给我的两个选择里面选择?就算我与祁昭不能走到最后,那我也还是金老板。我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金老板不做,跟你回去打江山守江山,亦或者归隐田园?我就不能做我自己的事吗?”
萧凛问她:“你的事,是指继续当金老板吗?”
“有问题吗?”金梧秋说:“我金氏富甲天下,家大业大,难道还不足以让我选择自己的人生?”
萧凛没有说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金梧秋。
金梧秋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起身说道:
“萧凛,你我在年少时有幸同路走过一段,我很珍惜那段回忆,但回忆并不代表什么,你对我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但我拒绝,我有权利拒绝,所以你真的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也不必为我去做任何事。”
“你往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自己决定,没有必要把我考虑进去。”
说完这些,金梧秋径直转身离去,萧凛站在凉亭上目送她离开,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后,萧凛才自嘲般摇头:
“还是不懂人心。”
不过没关系,他懂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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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梧秋回到涌金园后,想着要不要把萧凛早就知道谢珺会回来的消息告诉祁昭,但等了又等,没等到祁昭,却等来了宫里的音信。
身着便衣的卢英亲自前来传话:
“奴才卢英,给金老板请安。”
金梧秋辨认了一番后说:“原来是卢总管,不必多礼。”
上回永寿宫赐婚,最后拿着祁昭圣旨过来宣读的正是此人,金梧秋知道他是大内总管,祁昭的贴身侍从。
“奴才今日是奉陛下之命,来告知金老板,宫中事务实在繁忙,陛下这几日怕是不能来陪金老板了,请金老板勿要挂念。”卢英客气的说完,便抬眼盯着金梧秋。
金梧秋会意:“卢总管有话直说便是。”
卢英领命上前半步,小声又说了句:“陛下说,近来京中可能会有一些传闻,但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