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都能横着走,可她食言了!食言了!她个负心娘!只怪我当初涉世未深,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听了她的花言巧语,受她蒙骗,到如今悔不当初,痛不欲生啊。陛下——————”
梁浅进殿看见坐到正殿龙椅上祁昭的瞬间就是一个滑跪,熟练且精准的抱住祁昭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俨然有哭裂苍穹水淹昭福殿的架势。
祁昭撑着额头,无奈的被情绪激动的梁浅拉来推去,只觉魔音穿脑,头疼欲裂,暗自反省他刚才究竟是吃了哪棵咸萝卜的心才会放这货进来撒野。
哭了半天也没得到啥回应,梁浅用眼角悄悄打量了一番祁昭的脸色,直觉已经快到他发飙的临界点了,赶紧见好就收,抽噎着对一旁卢英问道:
“英子,有吃的东西吗?我饿了。”
卢英只觉一言难尽,往凝眉不语的祁昭看去,祁昭放下扶额的手,对卢英使了个眼色,卢英立刻会意领命,把刚收进殿没多久的食盒拎了过来:
“现成的吃食只有太后让清荣县主送来的燕窝粥,大驸马要用吗?”
“用用用,我与陛下可不同,我不挑食。”一听有吃的,梁浅顿时来了精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身,奔着食盒去了。
祁昭无声冷哼,卢英尴尬赔笑:“大驸马慎言。”
梁浅不客气的将晶莹剔透的燕窝粥送进口中品尝,不忘点评:
“味道还不错!这清荣县主对陛下真是一如既往的执着啊。”
卢英想起先前在殿外行礼的谢婉,说:
“奴才觉着未必是清荣县主对陛下执着。”
清荣县主对陛下嘘寒问暖都是奉了太后之命,每回都像例行公事般,淡淡的来淡淡的走,要说清荣县主执着,不如说是太后执着。
为了让谢家再出一个皇后,太后这些年可没少在清荣县主身上下功夫。
梁浅三两口就把燕窝粥吃完,仍觉不够,便差卢英再去给他拿点吃食,等待的功夫梁浅也没闲着,继续声情并茂的告状,整个昭福殿内外都充斥着他夸张又高亢的声音……
等大驸马梁浅在昭福殿告足了状,吃饱喝足离宫后,大概已经烦透了大驸马的皇帝陛下做了个临时决定——搬去京郊行宫。
还下旨如无公务,任何人不得前往京郊行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