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阁上把琉璃杯取下,亲自拿出去清洗,再用细布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将他从宫里带出来的几盘吃食摆放上桌。是一盘炙烤羊肉,撒着多多的孜然,还有两块烤馕,一盘雪花酥,一盘圆滚滚的软酪,都是异域风味。将这些摆放好后,祁昭又打开酒壶,给两只琉璃杯中注入浓郁的红色酒浆,所谓琼浆玉液,其实就是葡萄美酒。一切准备结束,正要呼唤金老板,谁知还没张口,金老板就自觉从里间走出,不过她没有直接坐下,而是先去把书房的各处窗户全都关上。祁昭环顾一圈,不太理解。
金梧秋坐下后解释:“孜然味道大,万一被九娘闻到就不好了。”
祁昭了然,问:
“你也太照顾她感受了。”
一般人家的厨娘都是十二个时辰候命的,主子什么时候想吃,就得什么时候做,但涌金园的厨娘却不必如此,不仅每日只需做金梧秋一人的吃食,还有个夜里不做饭的规矩。祁昭初入涌金园的那些天,傅九娘倒是心血来潮做了几回晚饭,后来觉得还是太累,就恢复原样了。这才使得祁昭有时会从宫里带些吃食过来。
“不是照顾,她本来就是自由的。”金梧秋端起酒杯,对着烛火的反向照了照,对祁昭道谢
“军械的事,多谢你告知。”
金梧秋原本没想过查金玲,但谢映寒让二喜给她送了消息,说是西南有一批军械是金氏提供的,铸坊的名字叫荣宝号,问是不是她金氏的铸坊“不客气,所以那是金氏的铸坊吗?”祁昭不动声色问。
金梧秋叹息:“金氏有祖训,子孙不沾盐铁。但荣宝号确实是金氏二房的商号,此事我处理,并派人去调查了。”祁昭有些意外:“不沾盐铁?这可是世间最赚钱的买卖了,岂不可惜?”
“可惜什么?赚钱也得有命花。盯着这行的狼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何必呢。”金梧秋说祁昭觉得有点道理,不禁佩服:“金氏先祖,是有大智慧的。”
"哪里,就是商人本性,趋利避害而已。”
金梧秋说完,将酒杯送到唇边小嘬一口。
祁昭期待的问:“好喝吗?”
金梧秋品了品:
“甜。居然不涩口。好喝的!”
祁昭见状,自己也尝了一口:“嗯,还行。”
金梧秋夹了一筷子肉送到他嘴边,让他喝完酒就吃肉,祁昭一整个受宠若惊,吃了肉后夸张的赞美起来“先前觉得这酒最多七分好喝,吃了金老板喂的肉,至少有十二分好喝了。来来来,我也喂金老板一口。”祁昭说完,也夹了块肉送到金梧秋嘴边,等金梧秋吃下后,祁昭顺手将她唇角沾上的香料擦去,两人相识而笑。“不是说要忙好几天吗?这才两日而已。”金梧秋端起软酪的碟子,用筷子挑着吃。
“谁让人家想你呢,金老板可能还不知道自己魅力惊人。”
祁昭夸张的赞美手法让金梧秋觉得肉麻极了,勒令他好好说话。
“没骗你,圣寿节不是快到了,确实挺忙的,不过再忙也得吃饭睡觉,只要有吃饭和睡觉的时间,我就能来找你。”祁昭拉着金梧秋的手细细摩挲,仿佛要把她的每一处指节都摸遍似的金梧秋正感动着,就听祁昭又追加一句
“所以金老板,看在我如此想念你的份上,今天晚上咱们.....
金梧秋刚喝了口酒,拼着呛到的危险,匆忙打断他
“打住打住!年轻人,任何事都得适量,纵欲伤身啊。
祁昭掰了掰手指,对金梧秋比出两根:“都两日了。”
金梧秋把他比出手指按下去:“才两日。”
这家伙不开荤则以,一开荤就没个止境,主打一个太阳不出,他就不停,可把金梧秋给折腾坏了。思及此,金梧秋语重心长的劝道:“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