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伏的。
天快要黑了,路上的人很少,不过往前走,前方出现了三三两两的百姓。与其说是百姓,不如说是灾民,看起来一无所有,等着州府放赈的粥米,吃过了,分散开,有的回家,有的漫无目的地游荡。通衢大道有官兵巡逻把守:“领了粥就走啊,领了粥就走,不要打架不要闹事,来的都有!
舒康府城门外,没有任何繁华热闹,只有战役之后无家可归的灾民。年轻的被抓去继续开凿运河,女人和老人孩子,就在城门外搭起木板棚子,这么睡着等救济粮食都被掳走了,房屋和家产被战火烧了,幸存者要用多年修复创伤。
"什么人?
”公文在此,进城办事。
时书和谢无炽,天黑之前进了城。
时书前脚走时,那守城的人说:“进去了,暂时就出不来了啊,最近只进不出。
时书:“为什么?
守城人:“来的路上,你还没看见?
时书不解,谢无炽牵着驴子带他进了门去
城内萧条,营业的店铺极少,家家户户开着大门,一个火贫,盆里烧着黄纸,耳朵里无穷无尽的器声,地上洒满雪白的纸钱。也许是傍晚的缘故,阴沉天气中愈发萧条了,纸钱升起的烟零像霜一样,把这座城池都笼置舒康府城,现在,是一座半死不活的城池。许多尸体停在门口,用一块白布置着
“一鬼城。
时书边走边看,一手隔着袖子牵他。
谢无炽没说“别怕”,但正是这个意思
“先去部院,让他们安排住宿。”谢无炽说,“赶了这么久的路,也该好好歇着了。
时书低头留意到了这只手,先前谢无炽牵他,似乎都没有很奇怪。可现在却不得不一直注意到。
“怎么回事....他的手好烫,为什么比自己大一圈?'
时书百思不得其解,尝试转移注意力:“谢无炽,为什么有的人家门户紧闭,还插着白布?”
谢无炽安静了会儿:“恐怕有了瘟疫。
“瘟疫?
烟雾太盛,时书闻着十分刺鼻,用手掩住鼻子,眼泪都快被熏出来,喉咙生辣
”咳......
身旁,谢无炽不知是不是也被熏得厉害,低着嗓,竟然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