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小刘竖起大拇指:“失敬失敬。”犹豫片刻,悄悄告诉了对方早餐的事。
小刘一脸惊恐:“卧槽,你没吃吧,不会下毒了吧?”
黎羚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摄影机前工作状态很饱满的金大导演,说:“应..
没有吧。
“那是什么意思呢。”小刘更加困惑,
"难道是他忏悔了?想要向你道歉?”
“不可能吧。”黎羚说。
小刘:“我也觉得不可能。’
黎羚沉思片刻:“也许他就是想要装作若无其事,让我猜他的想法,然后越来越内耗。等到我受不了了,去找他当面对峙,他再来倒打一耙小刘肃然起敬:“你说得好对。”停顿片刻,又有些期期艾艾地说,“黎羚,我能不能抱你一下。”黎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干嘛。”
“总觉得你在这些事情上这么有经验,并不是一件好事呢。”对方小声说。
不知为何,这句话竟然比买一个厂更加让人怦然心动。黎羚十分感动,弯下腰和小刘轻轻抱了一下。随后,她感到后颈一阵悚然。仿佛片场突然门窗大开,刺骨寒冷的风灌进来。
出于某种直觉,她抬起头。
片场上两个高大的年轻男人,都在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拍摄还在进行,摄影机没有停,时间却仿佛因她而静止。
他们不约而同地跳出了戏,沉闷而古怪地望着摄影机外的女演员。
压迫感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小刘吓出了一声鸡皮疙瘩:“是我的错觉么,我怎么感觉他们好像要杀了我。
黎羚清醒过来,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想多了宝,他们可能入戏太深了。”她摸了摸他的头。
小刘更害怕了,发着抖说:“姐,能不能别摸了,头要掉了。”
第二天早上,黎羚又在门口发现了早餐和新鲜的花。
她吸取前车之鉴,打算将它们直接扔掉,经过导演房间时,门却自己开了。
金静尧从她手中接过早餐袋,礼貌地说:“谢谢。”
黎羚:“....."
她不打算给他的,真的。
然而有些人嘴上矜持,力气却不知道有多大。明明可以抢,还要说声谢谢,真是个好人呐。
黎羚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感觉长鼻子已经被迫长出来了。
“还有事吗。”金静尧问。
她鼓起勇气:“导演,我....
对方沉默片刻,说:“你的睡衣很可爱。”
“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黎羚:???
心跳有点快。她可能脸红了0.1秒。
但是门关得真的很及时。
冷冷的一阵劲风扫过黎羚的脸,仿佛被空气甩了一耳光,她立刻清醒过来,为数不多的旖思烟消云散。随后,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默默地低下头。
果然,衣领没翻好,袖子也乱糟糟的。
再打开前置摄像头。
好抽象的发型。
天杀的,什么可爱,哪里可爱了,果然是在阴阳她。呵呵。
回到片场,黎羚又成了杨元元二号。
她和金静尧对着戏,骆明擎也一改之前的破防,看得不知道有多认真。
戏里,黎羚从周竟的爱人变成了仇人。
她直面着周竟的恨意。比刺刀更锋利,比鲜血更浓烈。
他好恨她。爱和恨到了极致,就不再具有意义,只剩下情绪本身。他要毁灭她,用他的愤怒、嫉妒、杀意。恶-欲是火,是灰,是剧毒,是食-欲。他恨得像要将她吃下去。戏外,骆明擎直勾勾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