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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这一物,虽被列为妖邪,但若是没有伤人性命,便不会带邪气,更没有妖力和魔气,寻常修士很难觉察。
如若不是有洛雠,只是他们来,恐怕都探查不到什么,除非其主动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
洛雠:“有可能。”
洛川雪和白义华进入镇衙时,就见南樛木三人还在院子中。
初厌晚正要吹笛,洛川雪和他对视了一眼,他便翩然从树上飞落下来:“让白义华看看。”
白义华昂了声。
南樛木便同他说:“关在镇衙牢狱里的犯人们近日都说午时常常迷迷糊糊听见有人丢了个什么东西在地上,还听见‘时辰已到,行刑——’这样的呼声,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脑袋好似掉了地,猛然惊醒时,又在牢狱中了。”
“而且还不只是镇衙牢狱里的犯人有这样的幻觉。”
千秋名补充:“镇衙的官老爷说感觉镇上好些人也有遇上这样的异状,只以为是神仙老爷显灵了,还有人来投案自首,说自己犯下了些什么罪。”
白义华哇了声:“这不是好事么?”
初厌晚睨他一眼:“好在哪?有些人罪不至死,若因此事被吓得自戕了要如何去算?”
白义华被训,缩了缩脖子。
洛川雪也觉得初厌晚说得对:“那些只是小偷小盗的,也会遇上这种情况么?”
“是。”官老爷也就在旁边,他冲洛川雪拱手,擦了擦自己脑袋上的汗:“有些偷了店家几个铜板的,也常有这样的幻觉…昨日甚至还有个因为着急赶路撞了人只是说了声道歉、没将人扶起来的,也来投案,他绞尽脑汁才想起来自己做了这件错事。”
这问题确实很大了。
洛川雪还未说什么,衙门口便又有人哭喊着嚷嚷:“我要投案!”
官老爷眼一闭,已经恨不得丢了帽子不干了,但也只能堆起关切地笑走出去:“袁大姐,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被喊作袁大姐的妇人跪在地上,扒拉着官老爷的袍角,哭道:“神仙老爷显灵了!说要问斩于我!大人!您快治我的罪!快把我关起来!”
“这……您做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啊……但神仙老爷既然显灵了,那便一定是我做错了何事!”
初厌晚抓着手里的月明,淡淡:“也不知道这‘神仙老爷’究竟想要做什么。”
洛川雪若有所思:“若是‘怪’的话…是不是就有迹可循了?”
几人一顿,瞬间便明白了。
千秋名用拳头砸了一下自己的手心:“是呀!还是师弟你脑子好使,若是‘怪’,只怕是养出来了什么‘偏神’,比如青天大老爷、明察秋毫、任何事与错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南樛木:“但凡是‘怪’,必有依托之物,它在什么东西上诞生出来的呢?”
初厌晚微抬下巴示意白义华:“靠他了。”
在南樛木问出这话时,白义华就默默在掐法诀了,他还念叨了句:“你们别对我抱太大希望,‘怪’这个东西,很难找,若是旁的我还有法子,‘怪’就是运气占一半了…若是不行,可能要入夜后‘问神’了。”
他口里的“神”,并非真正的神,而是灵宗一个至今都被大多数其他修者诟病的法子,便是“问鬼”。
也就是晚上通灵,问平时藏着不会出来的、没有形态的鬼一些事。
白义华掐完法诀,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白义华收手:“……不行。”
好在洛川雪他们都不觉得“问神”玷污什么,南樛木:“那便在此等入夜吧。”
洛川雪看了看那还在和袁大姐说话的官老爷,轻声:“其实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