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当林镜回来时,办公室的一切已然恢复了原样,凌远琛乖乖巧巧地坐在原位上,神态平静如常。
林镜从他干燥洁净的眼皮上抚过:“真乖。”
他表现安分,接下来几天,林镜继续将他带到公司,凌远琛偶尔会翻一翻文件,她都由着他去。
高晖拿回一份签过字的文件时,发现里面夹了纸条,稍显得凌乱潦草的字迹,是凌远琛的求助。
帮他……?他哪儿有本事帮凌总。
凌氏集团的中高层早已经被她安排了许多“自己人”,林楚诺不动其他股东的利益也不会遭到强势反对,唯一跳得高的是凌总的叔叔凌栋,让她死死按住。
然而,他和凌总不止是上下级,还是大学同学,他确实没办法对他的求救视若无睹。
何况,凌远琛许了利益,芯片项目的利润分他一成,恐怕谁都无法拒绝这样的诱惑。
第二天,凌远琛在文件里翻到送回的小纸条,用手指细细抚摸能摸到凸起的小点,用盲文写的。
他读完,将纸条握在掌心,汗水融化了特制的纸条,再到卫生间细细地洗了一遍手,消灭证据。
“我想出去逛一逛,可以吗?”他弱弱请求。
林镜答应了:“你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
两个人来到了悦然综合购物中心,在建的二期,林镜领他去逛了艺术画廊和摄影展。
带着一个瞎子看画展?是不是太过讽刺了。
“你牵着我走,”林镜伸手,“不让你撞墙。”
凌远琛稍微动了动手指,触碰到了她的指尖,那双手顺势反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她的手掌干燥,并不十分绵软,骨节修长硬朗,在黑暗的世界里给人一种十分安心的力量。
有一瞬间,他对这双手产生了浅浅的依赖。
下一刻,他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肉,掐出一处淤青,用疼痛提醒自己,绝不被虚假的温情迷惑。
林镜继承了身体记忆,对绘画颇具鉴赏水平,会在优秀的作品前驻足停留,向他描述画的意象。
“这作品也能拍836万?”林镜抿唇笑,“你说,要是我把给你画的那张送过来,能不能拍1000万?”
凌远琛:“……………不要。”
那样的画,怎么能用来展出?
林镜:“你认为我画得不好?”
“当然不是。”凌远琛摇头,为了保住自身清白,他不得不忍着羞意开口,“我只想给你一个人看。”
林镜突发奇想:“那把画挂在卧室怎么样?”
凌远琛深吸一口气:“随你。”
反正他瞎了……眼不见为净。
两人牵手逛街的模样好似一对恩爱情侣,当逛到一楼某个奢侈品牌的珠宝店时,他主动走进去。
“你想买什么?”林镜扫了一眼,珠宝首饰设计精美,标价后跟着一串令人咋舌的零。
凌远琛低声:“你不是说,我戴耳饰好看?”
瞎子学打扮,似乎是件可笑的事,可首饰这种东西,不是天然戴来给别人欣赏的吗?
“你想戴,我买多少都行。”林镜挑起耳饰。
柜台展列出来的,她嫌弃太普通,不华丽,直到店长拿出了本店保管的珍品,一对红宝石耳坠。
鸽子血一般浓郁瑰丽的色彩,周围嵌有十八枚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了粼粼的光辉。
漂亮的小玩意儿,谁会不喜爱呢。
尤其是在给另一个漂亮的小玩意儿戴上时。
凌远琛摸摸耳垂:“我忘了,我没有耳洞。”
“没关系的,先生。”店长绝不允许一笔巨额的订单从他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