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诡不是大白菜,一天一个。
在郡城出现,后在马车旁的小树林再次出现。
时隐时现这一只,是不是就是白拓山的那只?
它在跟着他们?
不,难道是跟在谁的身上,有人,拥有空间法器?他想到郡城里带来的三个灵师,苍玉泉从暴怒里冷静下来。
他脑中一闪,想到了那面看不出来历的镜子。
嗯……
接下来的两天,夏樱有些惶恐。
之前她待在车里,生怕被国师注意到,一直能不出车,就不出去,没想到,这样隐形,还是被传唤了。
国师突然频频传唤她,让人侧目。
她不时就得到马车的窗口处待命。
她听着国师大人亲切地与她说着话,聊着天,慢声询问着她的身世,来历。
“……这么说,你是白拓县大越山的人。”
“禀大人,是,属下出身白拓县大越山露雨村,不过现在,白拓县的人都搬走了。”
国师苍玉泉上下打量着她,笑道:“那你可知,前朝秦扬将军墓在哪里?”
秦扬两字一出,夏樱的心就狠狠“咯噔”了一下。
她立即摒住呼吸。
但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她害怕这国师连呼吸都能察觉到异样,那就糟了。
真是造孽啊!为什么她要遭这罪!还不如让她杀几只诡呢。
并且,国师苍玉泉为什么突然提起秦扬?难道他已经锁定大诡的目标了,可恶,国师果然深不可测。
她只犹豫了一下,就飞快地开口,她没敢说慌,因为一查就知道了,说不定自己的资料国师也早就看到了,说谎隐瞒反而弄巧成拙。
“禀大人。”她只好出声道:“秦将军的墓,属下知晓,就埋在露雨村的后山。”
“哦?你刚才说,你就是露雨村的人,竟离得这般近?”国师苍玉泉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会。
夏樱窒息,国师什么意思,不,不能多想,也许国师只是随口一说,她只能微笑,低头微笑,“禀国师大,确实如此。”
苍玉泉这才展颜笑道:“既然夏灵师知道白拓山的路况,那接下来就请灵师带路,带我等到秦将军埋骨之地看看了。”
夏樱心里发苦,但口中却毫不犹豫应下:“是,国师大人,带路是属下份内之事,义不容辞!”
她抹着一头虚汗,回到车厢,她心事重重,总觉得国师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哪儿不对。
她反思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她是白拓县人,国师问她这些话也很正常。
她吐了口气,撩袍坐到了长椅子,拿怀凉茶喝,冷静一下。
旁边吃点心整理包袱的苏芊月见状:“哎,夏樱,怎么出去一趟,愁眉苦脸的,夏国师大人找你什么事啊?”
对面打坐的闵慕梅也羡慕又嫉妒望过来,她这些日子凑上去也不过和国师说了两句话,而夏樱,国师竟然一日唤了她三次!
而夏樱此时却在羡慕苏芊月,真好啊,这样没心没肺,无忧无虑,她渴望拥有,最近真是有点累了。
“没什么,说白拓山的事,要我带路。”
她说完,手支着额头,一边慢口喝着茶水,一边觉得事情,有些不妙的感觉,想着想着,她目光落在镜子上,镜子一动不动。
不光是国师那边感觉不妙,这两日镜子里的诡物也有点奇怪。
倒是听话得很,可也过于听话了,以前晚上还会在她腿上滚动一下,故意惹她,拍了又拍,会闹她,但这两天,每天晚上夜深人静,大家坐不住躺下睡了,它也没动静。
突然如此听话,她都有些不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