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围了不少人,都在打探消息。”
霍世鸣点点头,对孙裕成道:“外头这些人,我会出面安抚好。”
“你立刻带着我的手令去军营,将燕羽军集结起来。最迟傍晚之前,我要带他们出城。”
孙裕成一怔:“这么急?”
傍晚出城,那就要连夜赶路了。
“不能拖。”
霍世鸣神情冰冷,微微侧头,视线仿佛是要穿过帐篷,望向京师所在的方向。
“我们早一点赶到,就能早一点助太后和陛下稳定京中局势。”
……
三万燕羽军离开行唐关的动静瞒不住人。
李宜春住在羌戎王帐里,他收到消息的时候,燕羽军已经离开行唐关一日有余。
“景元帝居然驾崩了?”
李宜春错愕,算了算时间。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霍翎的儿子好像还不到三岁吧。
随着消息一起传过来的,还有霍翎的亲笔书信。
李宜春看完信后,轻声自语:“摄政太后……”
“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写信,看来你在京中的处境不太妙啊。”
李宜春伸了个懒腰,从虎皮座椅上起身。
其实就算霍翎不给他写这封信,李宜春也不会动什么歪心思。
在霍翎势力还不够大的时候,他都没有背弃同盟。现在她刚成为大燕的摄政太后,他就开始背刺她,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再说了,被调走的只是燕羽军,其余军队可都还在,只要将士据城而守,短时间内行唐关根本不可能被攻破。
不过既然霍翎亲自给他写了信,李宜春也不好什么都不做。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羌戎里也总有些不安分的人存在。
那些人一向敌视大燕,在听说了大燕的情况后,说不定真的会动一些歪心思。
他得好好出面镇压一下,就当是——
献给大燕摄政太后的诚意。
***
京师近来多雨。
连绵不断的细雨和始终笼罩着阴云的天空,让街上本就不多的行人愈发稀少。
柳乔派出去搜寻端王踪迹的人越来越多。
如果不是仍存一丝理智,知道不能闹出太大动静,柳乔早就找上京兆府和刑部,甚至冲进皇宫和霍翎对峙。
但就算她竭力保持着镇定,尽可能不闹出太大动静也没用。
端王的身份何其敏感,他接连几天没有进宫,早就引起了许多有心人的注意。
尤其是这天上午,霍翎牵着季衔山的手走进灵堂。
季衔山浑身裹得厚厚的,在霍翎的示意下,他乖乖走到自己的蒲团前坐下。
霍翎站在他的身侧,目光穿透人群,径直落在不远处的柳乔身上。
两人视线对上,柳乔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心中浮现出一抹浓烈的不安。
“端王妃。”
霍翎略提高声音,直接点柳乔的名。
灵堂本就不是什么可以大声喧哗的场所,更别说这是大行皇帝的灵堂,所有人都保持着绝对的肃穆。
霍翎突然出声,就连最外头的官员命妇都听见了。
柳乔不得不起身行礼:“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霍翎看向柳乔身侧空无一人的蒲团:“端王今日又没进宫?”
柳乔抿了抿唇,继续称病的托词:“王爷今日身体有了起色,但大夫说仍需卧榻静养。”
霍翎:“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让端王连大行皇帝的头七都错过了?”
柳乔几乎要气笑了。
虽然没有任何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但到了如今这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