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后,小祝来跟她说,樊墨回信了。
她就知道!会收到樊墨的回信!
汪艳茹的兴奋,在西北戈壁滩的樊墨并不可知,他没想到会收到汪艳茹的电报,看到电报时,惊喜有,担忧更甚。
这么远的路途,她从首都坐飞机,只能到市里,坐火车,也只能到县里,又是春运时这么忙乱的日子来找他,他真的怕路上有什么意外。
他拧眉思索半天,他问电报员,回信大概多久到首都。
电报员:“春节业务繁忙,业务量比平时多,所以可能会比平时晚上两三天,7、8天是需要的。”
樊墨眉头皱得更紧,现在都12月中旬了,离汪艳茹约定好的时间,满打满算还有一个月。
发电报和她商量,这事行不通,还是太慢了,发电报再快,也比不上时间快。
思索良久,樊墨叹气一声,给她写了电报。
火车离他这近一些,他教她如何坐火车,在哪里经停,又让她带足干粮,告诉她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和她约定接头地点。
发完电报,樊墨愁得直叹气。
现下他也只有先把时间安排好,然后等着她来了。
……
一个月在汪艳茹的期待中过去了,卫星小学放假了,汪艳茹也坐上了去西北的火车。
她提着两个行李袋的东西,她一个人力量有限,所以她能不带的就不带。
火车停停落落,她一共坐了4天,终于到了樊墨在电报里说的光冲县火车站。
一下车,汪艳茹她没有看到樊墨,环顾火车站四周,说是一个荒地,她都信。
四处一片荒凉,火车站站点只有两栋砖瓦房,还是两面漏风的。
这一站下来的人也没有几个,看着陌生的一张张人脸,汪艳茹紧张地抓紧了手里的行李袋。
想了想,她将两个行李袋挎在肩膀上,然后从包里拿出一根棍子,握在手上。
樊墨说有些穷凶极恶的会抢旅客的东西。如果下了火车,没有看到他,让她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
这根棍子,是她特意拜托小祝帮忙找来的,铁铸的,就是为了应对这些穷凶极恶之人,要是有人敢抢东西,她打一棍过去,绝对疼得对方不敢再动,要动手也要思虑再三。
汪艳茹注意到有几道不善的目光,甚至还朝她慢慢走近,她挥了挥手中的铁棍,铁棍十足的重量,令她心中的害怕减轻些许。
她目光沉沉地看向盯着她的人,来一个她打一个。
看见她丝毫不害怕的样子,再看她手中的铁棍,原本要靠近她的人,反而不敢再进一步。
但也有不怕的,见她是一介女流,又是这么泼辣的,反而更有挑战欲,一个男人冷笑一声,眼神凶狠地盯着她,一步步朝她走近。
汪艳茹左顾右盼,还没见樊墨来。
她心中又急又气。
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她心中害怕,快步朝售票口走,那里人多,能挡一时是一时。
但她没想到那男人丝毫不怕,她走哪跟哪,男人一走近,原本在售票口买票的人,一哄而散。想帮她的人,在看到男人的手里的刀后,犹豫了。
汪艳茹放下两个行李袋,把棍子竖放在身前,让他不许靠近。
“你防不住我的,劝你把东西交出来,身上值钱的都交出来!”男人恐吓她。
他看了眼汪艳茹的脸,邪邪地笑着,“把你行李袋给我,我可以不伤害你,不然,”面前的男人一脸凶相,眼是吊梢眼,嘴是覆舟嘴,男人奸诈一笑,“拉你出去,先……”
汪艳茹眼皮一跳,她脸色发白,她知道这些未完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就算给了他,他可能也会找机会对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