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吗
没有,
她揉了搡眼睛,按住狂跳不止的心口,挣扎着起身。
蒋逢玉深一脚浅一脚走出两步,沉重的腿定住,不再迈得开。
身前百米处停着辆通体漆黑的车,处于熄火状态,完美地融入这一片黑暗中。
车头倚着个人。
“晚上好。
”蒋逢玉。
银制的钥匙被他抛起,在朦胧的夜色中折射出微薄的银光,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重又落进他掌心。
她的名字在他舌尖打转,再普通不过的称谓在他的声线加持下,竟也,显出两分缱绻
“好巧。”他似笑非笑,“我们好像很有缘。
总能在一些特殊的场合遇见,不是他倒霉,就是她狼狈
等下,好像总是她狼狈
蒋逢玉压下心惊,平复心跳,轻咳一声后沉着道:“夜里失眠,出来走走。
再明显不过的鬼话换来一声轻笑,顾名尧颔首:“好兴致。
他不质疑,多半是因为心中早有考量
蒋逢玉不愿多想,也点头,“突然困了,我先回去了。
顾名尧起身,慢步踱至她身前
他伸手碰了碰她的脸侧,蒋逢玉偏脸躲过,只有指尖温热的触感残余
玉白的指伸到她眼前,明晃晃的血痕一览无遗
他摇了摇头,似有惊讶之意:“这是怎么了?
蒋逢玉喉口紧缩,木着脸盯他,
顾名尧慢慢笑起来,指尖轻捻,那抹血痕融进他的指腹纹理中
”上车。
他转身,手指虚虚一扬,银光晃进她眼里,蒋逢玉愣了两秒。
“夜里失眠,”顾名尧说,“我也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