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
江载雪不知道乌鸫记仇:“不可能,我……就给它挪了挪窝。”又没有掏鸟蛋抓幼崽。
沈持目光涣散地摇摇头:“江兄,它以后只要看见咱俩,就会甩鸟粪,还会叫一群黑鸫来甩……”
叫什么鸫风快递,屎命必达。
完了,完了。
“沈兄你从哪里听来的?”江载雪好笑地说道:“我从未听过如此荒诞的事情。”
闻所未闻。
他一直养在县城,没有去过乡下,也没和鸟类打过深的交道。而黑鸫也不喜欢去人类多的地方做窝,所以哪怕听过它的叫声,也不知道这种鸟的记仇习性。
沈持就不一样了。
上辈子他就踩过坑,那是一个初春,他从学校搬到市区去住,看见老房子屋外的阳台角上挂着个鸟窝,他看里面没鸟,以为是废弃的,摘下来打算丢掉。
丢掉的一瞬,总觉得一双鸟眼在哪里偷窥他,貌似狠狠地记住了他的模样。
次日,他经历了群黑鸫发粪涂墙的悲惨一天,他锁上窗,拉上窗帘,仓皇从老房子跑走,从此绝了回市区居住的念头。
黑鸫是好鸟,叫声婉转动听,吃害虫帮助农人,就是这总爱发粪的精神状态让他很怕怕。
“你明个儿带顶帷帽吧。”沈持说道。他真不忍心江载雪一身新衣被甩得臭烘烘,以他爱洁净的性子,不知道得多受打击呢。
别让黑鸫认出他来。
“我不带那个,”江载雪很犟地说道:“又不是千金大小姐,叫人笑话我。”他不听劝。
沈持:“……”
他只好将黑鸫的鸟窝搬回原处,又去树下捉了几条虫子绑好了放在里面,希望黑鸫看在他“孝敬”的虫子的情面上,别太为难江载雪。
沈持忐忑地去收拾厨房。
以后住校,就得自己解决晚饭了,他环顾四周,见在书院住宿的都是二三十岁的童生,问道:“诸位秀才兄平日都在此处烧饭吗?”
那几个人连连摇头:“书院外面的巷子里卖饭的甚多。”何必浪费烧饭的时间,有点空,还不如多读几页书呢。
灶台那边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沈持好奇外面的巷子里有什么好吃的。他出门去小巷子里转了转,发觉一家卖猪肘子的小店很是火爆,别的店三三两两稀疏的顾客,而这家店一上来就是一堆人在排队,每个人到了跟前也不磨蹭:“来个猪肘子。”甚至还有人“来两个猪肘子。”
好红火的生意。
他站在不远处看人家排队买猪肘子,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顾客之中有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几个是上舍班的考中童生的……
看样子家境比较殷实,买个猪肘子回家下饭或者下酒是寻常事。
这卖猪肘子的生意做的真不错。
沈持打听了一下,要112文一只。看外皮烧得还算肉酥皮软。有人拿到肘子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吃到嘴里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好吃。可是猪肘子一出锅就食用并不十分好,将蒸好的肘子晾凉后切成薄片,这样吃起来口感更加细腻。
他想买一只回去尝尝,究竟有多好吃。可是他一个人吃一个大肘子似乎又有些浪费,于是盘算:等下次回家的时候来买个带回去和沈月一块儿吃。
甚至问问店家能不能卖半个的。
沈持站在那边看了半天,好几个顾客买到手就啃起来,他时而摇摇头。
有位微胖的男子正要下嘴,瞥见沈持摇头,不悦地说道:“小郎君,你摇头做什么?”
“郎君,刚出锅的酱肘子并不是最美味的,”沈持说道:“要是拿回家放凉一些,而后切成薄片,搭配上酱菜,蒜泥,黄瓜一起吃,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