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受什么影响,神态自若地给迟雪洱夹菜,将鱼刺小心挑出来后,才把鱼肉送到他碗里。迟雪洱盯着碗里鲜嫩无刺的鱼肉,突然有些出神,什么时候开始,陆熵都愿意在这种生活琐事上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了。不禁又想到他刚来别墅那会,当时的男人可是连他在餐桌上说句话都会阴沉着脸嫌吵的人。
挑鱼刺虽然是很小的事,但也要看做这件事的人是谁,如果用宋叔的视角来看,这可就是他们少爷从出生以来第一次给别人挑鱼刺啊。想到宋叔说这件事可能会有的夸张语气和神态,迟雪洱没忍住憋笑了下。
虽然对陆熵的改变和细心有点感动,但他现在实在不怎么饿,勉强把鱼肉递进嘴里,却吃得有些食不知味。“洱洱,你脸怎么这么红?”
迟雪洱嚼着嘴里的鱼肉,突然听到对面的男人问了这么一句,心道他干嘛明知故问,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有吗,还好吧。”
陆熵却放下筷子,伸手去摸他的额头,感知了一会上面的温度,皱起眉:“发烧了。
迟雪洱眨了下眼,这才知道男人并不是因为知道他可能是在害羞,所以在故意调戏他。
也对,虽然最近他们的关系有了突破后,陆熵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性子有了些不一样的转变,动不动就喜欢要浑逗他,但归根结底他始终还是那个陆熵,严肃冷峻的人设从来不倒。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迟雪洱也认真感受了下,半晌后得出结论:“应该是上午跟小清参观景区吹了点冷风,睡一觉就好了。”看着他已经开始变得萎靡的神色,眼尾也恹恹地耷拉下来,陆熵眉间的皱痕更深,声音低冷:“你那个朋友不是说很了解你的身体情况,这种天气,怎么还带着你到外面乱跑。迟雪洱摇摇头:“这样的风景难得,好不容易跑那么远去一次,他也不想错过这种机会。”
“我看他根本不是真的关心你,到底年纪轻,玩心太重,以后还是不要跟他过于亲近。”
迟雪洱本来对这件事并不怎么在意,但见陆熵反复提起,态度也有一些强硬,心中不免起了些波澜,默了会,不太确定的问:“陆熵,你还在吃小清的醋吗。陆熵闻言轻轻撩起眼皮:“是。”
没想到会得到如此坦率直白的承认,反倒让问出这个问题的迟雪洱有些承受不住,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们真的只是很好的朋友,朋友跟朋友之间能有什么,你不要多想。”“我知道。”陆熵垂眸,嗓子有些沉:“可是我控制不住。”
迟雪洱愣住,看着男人在灯光下清晰的脸,漆黑的双眸里是浓烈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虽然很不应该,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的心脏还是被陆熵这句话很重地撞击到。酸酸的,泛着不正常的悸动和甜蜜。
什么控制不住,说些完全不能让人信服的鬼话,我看你压根就没想过要控制好吧。
虽然该生气,可对着这张脸却一点都提不起发火的欲望。
真是越来越对他没有抵抗力了。
迟雪洱悲哀地想,不禁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
这种反应落在陆熵眼里却又是另外一种含义,以为他是厌恶这种行为,脸上的神色僵了僵,犹豫几秒,起身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宝贝。”陆熵仰头看着他,利落的脸部线条像雕塑一样完美。
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眼睛里,光点零零碎碎,像月光下温柔的水,迟雪洱竟在这副表情里看出了几分妥协示弱的意味。这实在不像是陆熵应该有的表情。
看得迟雪洱心里软软的,抬手摸上他的眼睛。
他其实很想说陆熵可以不用对他这么温柔,也不要总是用这种好像很眷恋他的眼神这么看着他,长此以往,他会舍不得。舍不得眼前这个这么好的男人。
虽然发着烧,迟雪洱的指尖却还是有点冰,像是没有温度的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