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一跳。
打扫卫生没什么问题。但是打扫宿舍和厕所,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问刘树民。
刘树民点头,“你去问问其他人,如果他们不愿意你打扫,就算打扫完了,需要的话,你就帮个忙,至于厕所,扫干净地板和卡里就行。”
“你这是,故意为难,女同志。”樊墨看着刘树民。
刘树民摊手,“这不算为难了,我这办公室后面都是厚厚的黄泥和碎瓦片,去年下了场大雨,塌了两间宿舍,我们还没清理,换了是个男同志来,我会在打扫卫生的基础上,再让他帮我清理干净后面。”
“樊墨同志,你要是乐意,你也可以帮这位女同志,就是叫其他人来,我们也不拦着。”刘树民说。
他觉得他已经很通融了。
不能太宽容,也不能太狠了,和公安作对,胡乱惩罚人落人话柄就不太好了。
刘树民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樊墨,“出门右转走到最尽头就是杂物间,要什么工具就从里面拿。”他知道樊墨会帮忙的。
樊墨伸手将钥匙拿在手上。
将愣着的汪艳茹拉出办公室。
“我会,帮你,我帮你,打扫。”
杂物间里,他看着她的头顶,说。
从办公室出来后,汪艳茹就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她有点想哭。真的太倒霉了。这两天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压得她喘不过气,想哭。
“你有,手帕吗?”想到要打扫的厕所,樊墨深深地皱起眉头。
汪艳茹抬起头,眼眶有些红,但到底忍着没流泪,终于给了他反应,她摇摇头。
“我没有。”
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樊墨养尊处优的,肯定没干过扫厕所这种活,就连她,也没干过,她在乡下,最多扫过大队里的鸡圈,每天都有人扫,轮到她时,并没有多脏。
保卫科的厕所,是公共厕所,刚才去看过,那臭味简直受不了,就连地板都是脏得不成样子。
“我想,办法。”
樊墨去找刘树民,找他买了条新毛巾和手套,然后挡住口鼻。
“你,在外面,等着。”他没让汪艳茹进去。
刚进去没多久,汪艳茹就又看见樊墨出来了。
她看着他去找刘树民拿了双高筒的雨鞋穿着,才又进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