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平时和你约会也会体面些。”她是怕他嫌弃她拿太多布票,所以拿约会稍微用作借口。
“约会”这个词,就这么被堂而皇之地说出口,樊墨听到的一瞬间,浑身紧绷。
他看向汪艳茹这个女同志,领教过她的大胆,但是没想到她的脸皮也很厚。
她随口说的话,她一点不紧张,他反而紧张半天。樊墨缓了口气,望着她期待地眼神,聪明如他,立马明白是什么意思。
“我,每两,个月,发,一次,布票,这,里的,你,可以,都拿,走。”
汪艳茹眼睛瞬间发光发亮,被她亮晶晶地眼神盯着,樊墨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示意她淡定一点,“其他,票,也,有,很,多,你也,可,以,挑,一些,这些,票,放我,这,里,我也,很,少,用,到。”
汪艳茹小鸡啄米般点头,“樊墨同志你真是大好人!”她把黑色袋子抱在怀里,伸手进袋子里挑票子,四周人多眼杂,她不好把所有票据都拿出来。
“我不会拿太多的。”汪艳茹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充满兴奋。
她现在才知道,樊墨这么多票,布票,肉票,米票,油票,成衣票,就连工业票都有!
樊墨只是看着她,对于她的话,意见也只有两个字。
“随,你。”
汪艳茹在票堆里挑拣一番,发现布票有9张,她痛心疾首地发现,这些布票有5张都是已经过期的。只有4张的日期1964年1月至1964年12月的,还没过期,但也还有四个月就过期了。
“这些票你都不用的吗?”她攥着过期的几张票,一脸心疼。这都是钱啊!竟然浪费了!
“来,不及,用。”
“那你同事不问你借吗?”
“都,在,实验室。”
汪艳茹呆了呆,最终无力吐槽,心疼别人的钱也是白心疼。她赶紧看其他票据,果然其他票也有过期的。
她挑挑拣拣,把过期的和没过期的票分开。最后发现,过期的比没过期的还要多。
“……”
“你有23张票是过期的,有16张还没过期,其中包括4张布票,”汪艳茹犹豫了会儿,“这4张布票,我全拿走了行吗?”做一件衣服怎么也要5尺布,这4张布票才能做一件衣服,她总不能拿两张,再留两张给樊墨吧。
靠她自己,把票攒到过期,都攒不够票。
樊墨点头,“可以。过期,的,我问问,可不可,以,换,等,我换,了,我再,给,你。”反正都是单位发的。
汪艳茹一听这个,立马点头如捣蒜。
挑完布票,汪艳茹又挑了两张成衣票和一张工业票,一张糖果票,其他的票她就没什么想要的。成衣票她打算买两身衣服,糖果票她打算买点零嘴,平时自己吃,也给两个外甥甜甜嘴。
“这张工业票,我想寄回家,可以吗?我想寄给我爸,他腿脚不便,干不了什么活,买辆自行车,借给别人用,也可以换点吃的。”
樊墨没意见,“给,你,的,随,你,怎么,用,给,谁用,都行。”
“谢谢你,樊墨!”汪艳茹这回是真心实意感谢。她爸妈有了自行车,就不用那么辛苦,有个病痛去镇上也方便。
汪艳茹从各类票据中,找到了樊墨人民银行的存折。存折皮子上印着鲜亮的主席语录,和她在老家办的存折一模一样。
打开一看,确实有200块钱。但这钱的一半要三个月后才能拿。
一半就是100块钱。他每月工资70块,给她一半就是35块。
汪艳茹把存折收好,“我选第二个方案。”
樊墨点头,“一会,我去,银行,领,钱,把这,个月,的,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