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走进来服侍她:“小姐,你可算是醒了,这都太阳晒屁股了。”
她走近她身边,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小姐,你是不是累着了?起来先吃点东西吧。”
书云知道卫纪黎这样的人,必定干不了温柔的事,她就担心她家小姐受惨了他的折磨。
沈青杏被她扶下了床,两名丫头为她擦脸净手,两名丫头为她更衣,她梳洗完后,就出了这间屋子,去了另外一间厅堂用膳。
她在桌前坐下,肚子就禁不住叫了起来,昨夜她一晚上没吃东西,现在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她端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书云在旁惊道:“哎哟!小姐,大人还没来呢,你怎么能先吃?咱们现在是入了别人的府,万事都得守规矩。”
沈青杏无奈放下碗:“那你去催催他。真墨迹。”
“……是。”
书云走后,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发呆,刚刚梦里的那把匕首好奇怪啊。
都怪卫纪黎,要不是他把自己揪醒,她就可以看到那匕首的真面目了。
另一边,卫纪黎已经从浴房里走了出来,他没在房间里看到沈青杏,便往外走了去。
书云小跑着过来,垂首道:“大人,您出来了呀,小姐在等您吃早饭呢。”
这时,院子里的小径上恰好有一个小婢女经过,那婢女手里抱着一床大红的床单,应该是才从他们屋子里换下来的。
而他的目光却被上面一抹鲜红的血吸引住,按理说那是一床红色的床单,鲜血在上面并不显眼,但是他向来警觉,一眼便看到了。
他瞳孔睁大,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倒流。
昨晚……
竟然……
他是醉糊涂了吗?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
“大人?”书云见他没有反应,又唤了一声。
他回过头来,说道:“让她先吃吧,不必等我。”
他提步就走,走了两步,又道:“你跟她说,我府上没什么规矩,她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吃饭也不必候我。”
“是。”
卫纪黎没去用饭,而是魂不守舍在府里游走,前面出现了一个人,他将其喊住:“过来。”
管家朝着他走了过来:“大人有何吩咐?”
“你……”卫纪黎面容纠结,吩咐道:“去抓副避子汤来。”
“什么?!”
管家满脸惶恐,冒死劝告:“大人!那可是您娶的正妻啊!人家才刚嫁过来,这样做未免寒新夫人的心呐……”
“本官亦不想如此。”
只是,酒误事。
早知道昨夜就不进那间屋子了。
“大人,那避子汤极伤女子身体,再说,新夫人她本就有疾,万一加重了她原本的病情,可如何向将军府交代?”
“很伤身体么?”他问。
管家颔首:“是啊。那种东西还是少喝为好。”
卫纪黎沉吟片刻:“那便不抓药了。你去叫个郎中来。”
“……是。”
*
两炷香后,一名老郎中由管家领进了府中。进府之前,老郎中就知道待会儿是给缇春司卫大人看病,嘴巴需得闭得牢实,否则小命便就不保。
他被带进了一间屋子,里面端坐着一个气度雍容的男人,他进去后,管家就在后面掩上了房门。
“坐吧。”男子发了话。
他垂头颤颤地道:“草民不敢。”
男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点明主旨道:“我问你,除了避子汤外,还有什么是可以避子的?”
他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市井里早有传言,说他与沈小姐的婚事,是沈小姐强求来的,他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