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如果不舒服我不会隐瞒的……你怎么了?”
梁啸川浑身绷得像块花岗岩。
他垂眼紧盯着月栖意,喉结毫无规律地攒动。
……他感觉到了。
此刻之前这感受仅是他脑中一抹抽象的意识,而在这一刹那,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具象化地明白——他精心照料十一年的小花,再也不是简单的小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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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
月栖意这一觉睡得很浅,醒来时额上出了层薄汗,头也有些痛。
他调整了下呼吸,压了压有些急促的心跳,轻轻翻了个身。
而后他:“!”
对上梁啸川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月栖意迷茫道:“……梁啸川,你不睡觉吗?”
梁啸川缓缓开口,嗓音哑得仿佛在沙漠里头徒步一日夜:“意意,你身上有桃子味儿。”
月栖意抬手嗅了嗅自己手臂,疑惑道:“有吗,可能睡觉之前喝了桃子汁。”
梁啸川喃喃道:“……还有别的。”
月栖意没听清,云里雾里道:“什么?”
梁啸川倾身过去,脸凑在他颈侧,停顿了下,又接着向前,迫近他后颈。
气息潮湿,携着高温,如同侵犯什么私人领地一般洒在月栖意后颈。
月栖意通身一颤,几乎原地跳起来,诧然道:“你做什么?”
梁啸川呼吸粗重且不规律,好似中了什么邪一样,指了指他后颈道:“就是这儿,好香。”
月栖意自然嗅不到自己的后颈,可倘若真如梁啸川所说他这里有香味,那他不应当完全嗅不到才是。
他满腹疑问,抬手摸了摸自己颈后。
一片光滑平整,并无异常。
他再嗅了嗅摸过后颈的手指,也并未嗅到除了沐浴乳的淡香之外的气味。
梁啸川也抬手,摁了摁他后颈。
月栖意这次当真原地起跳了。
他一瞬间捂住自己后颈。
想不通是梁啸川指腹生茧触感粗粝还是有旁的缘由,方才那一下仿佛有灼热电流袭击了他后颈,令他生出一种被猛兽叼起后颈的失重感,从腰腹到双腿一瞬间麻透软透。
月栖意虽未想清楚原委,但他近乎出于本能般先警告道:“以后你碰我这里之前,要先征求我的同意。”
梁啸川也有些心不在焉。
他不确定自己方才是否碰到了一处格外柔软且富有弹性的肤肉……一处隐秘的、即将成熟的组织。
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道:“好,知道……以后不乱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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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邓明惟投进一颗三分球,瞟了眼梁啸川,嘀咕道:“这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梁啸川抬眼望向他,蓦地道:“我问你个问题。”
……还真是为情所困。
邓明惟点头,便听梁啸川道:“……从前有个人。”
邓明惟:“……”
“他有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俩年龄相仿,但是这个朋友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最最重要的人,这十多年他一直照顾对方,所以对方对他来说像弟弟也像妹妹,甚至像儿子女儿。”
邓明惟:“……”
碍于梁啸川拳头太硬,他不得不把一句“你直接说你和栖意行不行”憋在嘴里。
拧开瓶矿泉水,邓明惟犹豫了下没喝,他担心梁啸川说出什么呛死人的话。
梁啸川继续道:“最近,他发现对方身上有……有种香味。”
邓明惟:“……”
还好没喝。
他直接戳破道:“栖意就是挺香的。”
梁啸